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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身体相缠,冷元初再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呜咽啜泣。温行川感受到身下人的颤动,用粗臂撑起上身,不再吻她,凝视她满脸的泪水方久,一言不发起身去了湢室。
冷元初听着那哗哗的水声,蹑手蹑脚爬下床,从屋内摆放的金盆中,打湿绢帕覆在被吻得有些肿痛的唇上,而后擦了擦脸,抱膝坐在她的美人榻上。
这几天她流过的泪,比她这么些年流过的泪还要多。曾经她自认为最大的委屈便是不得日日与父母相见,可她还有爱她的伯母、堂哥和早些年去世的娘娘。
她从不会让自己停在某一郁结无法自渡。
但现在不同,她与温行川身份和力量上的差异,让她无法遵从内心去抵抗,可她实在是不愿将身子交给他……
温行川终于走出湢室,没有系上中衣身前的绳结,敞开的衣襟下,清晰的腹肌挂着几颗水珠,他没有看向坐在美人榻上瑟瑟发抖的冷元初,径直走向原本属于他们二人那紫檀架子床上,独自睡下。
漫漫长夜寂静无声,四更时,浓密的雨如约而至,江宁府入了梅。
此后冷元初很少见到温行川,他在王府时依旧在她这里安寝,但二人一个睡床,一个睡在美人榻,完全没有讲话。温行川早间自行穿那皮弁服上朝,而后会在皇宫内处理各种烦杂的公事,回到亲王府多在主殿会见官员,一日三餐都不与她一同用。
梅雨季江宁府附近几个行省河道水位上涨,温行川开始代皇帝微服去各地查看汛情,处理流民问题,从隔一天不回家,再到隔三五天不归。冷元初只觉轻松,安静在仰止园生活,可以把大板巷整条街的商铺名册摆在书案上细细翻看。
“小姐,还记得这个吗?”佩兰拿过来一绷子,冷元初从名册中回过神,看了眼那物件。
“这是那胡嬷嬷非要我绣的《百孝图》,说是嫁人后进献给皇上的。”她接过来,摸着绷子里绣了一半的“孝”字,想起善巧的温行宁。
“我们去宓园看看县主吧。”
“是,小姐把绷子给我,别被针扎了手。”
冷元初穿上蓑笠,没找到从娘家带来的斗笠,只好戴上小厮递来属于郡王那宽沿斗笠,压得她脖子酸,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与佩兰一前一后走去宓园。
“嫂子怎么冒这么大的雨来!”温行宁在影花轩见到冷元初裙摆湿了,连忙唤道:
“小荣,快把我那套新衣拿来,甜儿,去端杯姜茶给郡王妃暖身!”
冷元初由着佩兰为她脱下蓑笠,“多谢宁妹妹。”
姑嫂二人坐在窗前听雨饮茶。
“宁妹妹一直不出府游玩吗?”冷元初喝下一碗姜茶微微发了汗,身体舒服些,看向温行宁问道:
“像是上元灯节、乞巧夜游、中秋游园,妹妹都不会出府看看热闹吗?”
温行宁掐着地上那雪绒绒的猫颈把它抱到腿上,一面抚着猫一面说道:
“我儿时在灯节走丢一次,好在不是被人掳去,是我调皮与嬷嬷走散了。父王母妃受了吓,对我管得严些。哥哥总说外面无什么意思,这王府里吃穿用不缺,没必要出府。”
“可王府虽大,终有边界,宁妹妹不觉烦闷吗?”
“我不比嫂子见多识广,对我来说,有这一方天地足够。父王总说,我已是王朝唯一的县主,未来的公主,要懂得惜福。”
冷元初托着腮,望着温行宁平静而迟疑的模样,眨了眨眼问道:
“宁妹妹既然会做河灯,想必上元灯节的花灯亦是拿手。”
“要嫂子见笑,每年宫内、王府、官邸都要互赠花灯,我这一年最重要的,便是把亲王府送出去的花灯做好,每个月都要扎几个。”
温行宁拉起她的手,沿着游廊走去宓园一间屋子里,冷元初惊讶发现这里有些花灯不过才上了面,便看得出精妙的巧工,不由得惊叹道:
“我此前在国公府,看到今岁收到的花灯。虽说御赐花灯最上,可我真心认定亲王殿赐花灯为最精,现在看来,那是宁妹妹的手艺?”
“正是,送越国公府那花灯我还记得,是仿鬼工球的样子,做了五层,单那一只灯我便做了一个月。”
“宁妹妹有心了!这般比起来,我真是什么都不会。”冷元初与温行宁回到影花轩,拿起她带来的绣锻说道:
“不瞒你说,我儿时没有被约束学女工,这还是胡嬷嬷要我绣给陛下,说是作为孙媳的面礼,可我实在不敢拿出手。”
温行宁接过来看了看,“这不是绣得很好?嫂子秀外慧中,这都是简单手艺,对嫂子来说会与不会都无关系,对我来说亦是,只是我不凑巧学会罢了。”
冷元初一面绣着一面笑着与她道:“有你这么讲,我心稍安些,在这里躲雨,你可不要嫌烦。”
“嫂子若是想,住我这里都行!”温行宁眨了眨眼,狡黠问道,“我知哥哥去了建德县,嫂子独守空房是什么滋味?”
“啊?还好,还好。”冷元初这些日子没想温行川,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