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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地被他拎了起来,才刚站稳,相夷又上前一步,只不过,他被奚风拦住了。
奚风叫了卫君过来,根本不看相夷,挥动宽袖,将火苗窜动,直扑向后面的高树。
相夷立即叫出了声:“你疯了!你把这林子点着,咱们都得葬身于此!”
景澜和紫衣也站了起来,眼看着火苗窜上了树梢,从下往上,一连一片火光,画楹躲在了奚风的背后,她无条件相信他,自然站在他这边。
很快大火铺将开来,奚风护着画楹站在火堆前,一步未动。
紫衣也被景澜护在身后,尖叫着:“怎么办,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景澜未动,相夷席地而坐,刚要引天水过来,忽然发现周围的树动了,密林中大树就像长了脚,一棵棵迫不及待地四处逃窜起来!
相夷:“这,他们是树妖?”
画楹从奚风背后探出身来,也是奇怪:“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这些树有古怪,它们怎么会动?”
奚风收回魔气:“纸人的方向是不会错的,会动的不是路,是这些树。”
话音刚落,一个老翁拄着拐出现在了火堆前面,他双手抱拳,对着奚风直欠着身:“魔尊大人高抬贵手啊高抬贵手!快收了这些火吧,这些树妖不是故意拦住众位的去路,实在是职责所在,我们都是奉命守在山前的,只要大人收了手,老身这就带众位进山。”
奚风挥袖,火苗渐渐回到火堆当中,原来大火都是幻术,亏得相夷最擅长这个也没能识破。
老翁知道自己不是人对手,亲自在火堆里取了火,举在手里:“大人这边走,老身亲自送大人进山。”
说着他走在前面,树妖纷纷避让,主动让出了一条进山的路来。
奚风与画楹走在前面,画楹左右环顾,发现他们很快通过了密林,林后竟然有排列整齐的树屋,老翁一边走一边跟他们说着话。
“山里存放着上古神兽的灵物,还有老祖炼制的灵药,这不是什么秘密,老身送你们进山也未必是帮你们,若是遇上了守护灵兽,真的命丧于此,那可千万别怪罪老身没有告诉你们此地危险啊。”
奚风:“灵兽在何处?”
老翁指着树屋:“这些树屋是从前重山战神所设,传闻当年战神为了抓住灵兽在此地停留数日,谁也不知道灵兽在何处,它是守护山里的灵物的,所以,你们最好不要遇见它。”
树上的树屋看起来十分古旧,也不知道上面施了什么法术,个个亮着红灯。
画楹仰脸看着,脑海当中莫名地跳出来一个模糊的身影来,那女子腰肢纤细,在树屋上面来回跳跃,还有个男人在后面追着她,二人各自执剑,追逐着对峙着。
相夷在后面又问了一句:“那敢问一句,灵物和老祖灵药又在何处?”
那老翁回头瞥了他一眼:“年轻人,老身带你们进山是迫不得已,你该不会以为,老身真的希望你们带走灵物和灵药吧?”
相夷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呃……好吧,那我们自己找。”
老翁哼了声,随即钻入土地消失不见,他手里的火把径直掉落,被奚风抄手接住,他回眸看见画楹神色,顿时将火把推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他不由皱眉,“树屋有什么好看的?”
画楹看了好一会儿:“我觉得这里好熟悉,就像是从前来过一样,奚风……”
她抬手指着树屋上挂着的红灯:“这山里轻易不会有人来,你看那个灯芯,像不像冥界的鬼火,像不像我院前的无心灯?”
众人被她说得,都看向了树屋上的红灯。
那红灯稳稳挂在树屋之上,都不知道挂了几百年了,让她这么一说,紫衣抚住了双臂,靠向景澜:“满口的胡说八道,这山里存放的是上古神兽之物,她怎么可能来过……”
景澜与重山不同,他看似有情,实则无情,他仙途无量,她深信只要她坚持,到最后一定能永远留在他身边的。
紫衣知道他守护自己是因为天帝的命令,现在能够与之并肩就已经十分庆幸。
她不屑地嘲笑画楹,却不想景澜也一直看着那些树屋,整个人都僵住了。
自从听见画楹说她好像来过这里,景澜的目光就没有从树屋上移开过,他甚至能看见自己穿梭在树屋之间,追着个蒙面的黑衣女子。
能看见女子弯起来的笑眼,竟与画楹的如出一辙。
她笑着问道:“这些树屋是你建的?你也是来抓灵兽的?”
神剑出鞘,景澜勉强控制心神,那女子消失不见,他御剑而行,一下跳上了其中一个树屋,还没等进屋,就觉得屋里会有木凳和木床,一推开门,果然和心中想的一样,简易的木凳木床出现在了眼前。
景澜抬头看向红灯,直觉那灯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相夷在树下:“天弈星君可看见什么了?树屋里有什么?”
景澜纵身跃下高树,看向了画楹,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了:“我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