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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命案破坏了美好的赏樱活动,——杀父之仇的报复,阴差阳错的误会,心甘情愿的顶罪。人类的情感无比脆弱又无比坚强,傍晚诸伏亚纪子一人坐在山上的大石头上沉默着。
他也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坐下和她肩膀靠肩膀。
晚风吹过他们的头发,亚纪子的黑色长发飘到他脸上,光滑且带着一丝痒意。
“别难过了。”激发青年的嗓音温柔动听,夹杂着一丝轻轻的叹息,目光也是眷恋而温柔的。他知道亚纪子会为了别人的事情而难过。他爱她,同时也心疼她。
“现在的结果也算是求仁得仁,我们可以……”他认真的列举了一番帮助两个人的方法,一丝不苟,比写论文还认真。
从小到大,降谷零和诸伏亚纪子拌嘴吵架的次数不计其数。但在亚纪子因为其他的事情而难过时,却是降谷零最容易哄好她。
可能是那种真的理解共情但同时又和她不同的冷静理智能够让她更快的从情绪当中抽离。
“明年我们一起去看樱花。”傍晚的霞光照在他的金发上,灿烂得让人心底暖暖。
可是明年又明年,再明年。
樱花开过又飘落,始终没有等到这对曾经的爱人。树上满目绿色,仿佛春天从未存在过。
*
回到霓虹,诸伏亚纪子追踪着暗网中的消息一步步寻找那位传说中的炸弹制造者。
他本不应该在此时出现在霓虹,至少上辈子是这样。普拉米亚,R国炸弹犯,以擅长研制炸弹材料为名,雇佣兵的行事作风,收钱办事。
她用暗网留下的方式给对方留下信息声称有生意要做,但普拉米亚却说来到霓虹是有别的活动,没有时间。
诸伏亚纪子则一面拿出谈生意应有的架势,跟她耐心磨着,另一方面迅速去找她究竟在做什么——普拉米亚做的就没一件不危险的事。
她立刻上报给田中胜,田中派了更多的人搜寻普拉米亚的踪迹,试图找到她的雇主以及目标所在。
还没等找到,东京新建的实验室先炸了。
在某个夜晚,萦绕着不幸的诡异的紫色火光轰然巨响,变成一片废墟。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损失了几十亿的资金。如果这不是最后一次,对于厚生劳动省和财政大臣来讲,只怕还不如死人。
诸伏亚纪子从来没想过她能像降谷零一样卧底在犯罪组织还能跑回警察厅上班。
浅井真知出来迎接她:“您要的东西我都查好了。”
“另外,”戴眼镜的年轻警官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部长正在屋里发火。”
的确,外事情报部里阴云笼罩。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一应俱全。诸伏亚纪子所在的组织还在暗中蛰伏着,零课那边传来的消息又扯上了内阁大臣,现在基础建设又被直接轰炸。
涉及到国家安全问题,部长倒是正常了许多。毕竟这次炸到了本国,冠冕堂皇也好,发自真心也罢,他确实在为人民考虑,向部下下达了死命令:一块砖头都不能再炸。
诸伏亚纪子听着案情分析肯定了她的想法。
她查看了浅井带来的现场调查报告,是她熟悉的液.体.炸.弹——上辈子听说过的。
炸弹被安装在实验室的总控室。
轮到她发言,亚纪子拿起报告干脆利落开口:“格拉斯犯罪集团有一份军火交易正在联系R国炸弹犯普拉米亚,她手里有最新型的超高杀伤力武器,与本次实验室爆炸的材料正相符。”她拿出要求浅井进行化验的报告 。”
普拉米亚大多时候以人为目标,很少炸建筑。轰炸没有投入使用的实验室有什么用?
无论是谁提出的需求都带不来金钱的收益,官方建设又没有保险费一说。
那么这件事与谁利益相关?项目负责人?厚生劳动省的大臣?即将用实验室做新研究的科研人员……
上述人员有渠道联系普拉米亚并出得起钱且有必要的,很大概率是第二种——厚生劳动省负责人的政敌。
对于这一推测,田中胜投来了警告的目光。亚纪子明白他的意思是让她谨言慎行。但现在分秒必争,这是很有可能的情况,又有什么不能说?
不过女警官还是话锋一转,沉着到:“我立刻继续联系她。”
是夜,东京港岸边的一艘船上。
踏进去的一刹那,诸伏亚纪子就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找不到普拉米亚了。藏在货船之中,逃过检验太容易。
“就是你一直在找我?”金发女人扯起嘴角,露出狂傲不耐的神情。她没有伪装自己,穿着一身黑衣,整个人像个行走的弹药库。
“找你谈一笔交易。”诸伏亚纪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和眼前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奇异地让对方平静下来。
“我们要你手里最新型号的武器弹.药,价钱好商量。”
普拉米亚抱臂站在那里,船只随着海浪轻浮,但她稳稳当当:“我自己都不一定够用。”
诸伏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