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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我。”“还有什么比监视对象跑了更能吸引注意力的事吗?"她理所当然道,“只有我是女性,身形又和钟灵相仿,披个斗篷冒充一下问题不大。”
李十针:“你一一”
他想说这样岂不是风险很大,甘木先一步抢白道:“好危险!”
“安啦,知道你担心心我。"白芷对这个杨澄送的小玩意还是比较宽容的,刮了下它的鸟喙,“有那位在还不够一击毙命的?”“不过你不能跟着,"她正色,“顶着个小鸟太容易暴露了。”……他应该就快回来了。”
钟灵忧虑道:“为了监视我,每次庆典都会比别人早回来一此。”
她看不见白芷,但已经因为对方为自己的考量而产生了深切感激,“对不起,把你们也牵连进来……“小事。”白芷说,“还没有事情到了跟前还坐视不管的道理。”
计划初步定了下来。
李十针先带着钟灵和安安藏起来,白芷引走那个披皮的家伙,然后他们再趁着周围人还没回来时离开。而狙击手预先埋伏在引到的目的地,只等目标就位后一击毙命。狙击手对此没什么反应一一身为佣兵,这种任务早就数不胜数,还是最稀松平常的那一类,如今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按照商量好的,他需要先离开这栋房子,但在走出大门前,他的目光在墙边垃圾桶处短暂地停留了一瞬。有个白色小圆筒坠着袋子,似乎是空掉的药瓶。出于角度原因,没办法辨别出药名,但在印象里,类似包装在中央城的黑市更常见一些。
就在刚才,里头应该还没有这个东西。
他收回视线,向门外走去。
正举办着庆典的广场喧闹依旧。
那当众“分尸"的仪式丝毫未将人们的情绪带向低谷,恰恰相反,它是最好的助燃剂。大家都沉浸在高昂气氛里,但男人不一样,他顾着自己的家,挂念着卧病在床的妻子一一哦,不,那不能说是病,而是赐予他们整个家的福祉。推开大门,走进卧室前,他都还是满面笑容的样子。直到房门徐徐转开,他看到床上空空荡荡。一瞬间,他的视线盯紧了窗外。
一一窗框边角闪过一截布料,有谁从那里翻窗逃跑了。不远处的林地,层叠交集的树叶里,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前方空地。
狙击手一言不发,他蹲伏在最粗的那根树枝上。他早就习惯了以待时机的长久潜伏,但这次不太一样。已经超过了预定时间。
“情况。"他言简意赅道。
终端只要调到对应波段,就能和约好的多方同时接洽。“我已经带着钟小姐和安安换地方了,正在路上。"因为背负着重物,李十针回应得气喘吁吁,“一一诶,难道还没有动手吗?”
另一方没有声音。
狙击手掐断了通讯。
他收枪还于背后,从树上一跃而下。
大
天空下起了小雨。
雨丝很细,在车窗玻璃上浇出一道道针尖划过似的湿痕。车门滑开之后,先行下车的助理为白昭月撑起雨伞。她接过伞,示意其他人不用跟着,自己向着墓园深处走去。她还是来了。
白昭月停下脚步,冷然地注视着面前的墓碑。今天是她父亲七周年的祭日。
死因是心心肌梗塞。
“白芷失踪了。“她说,“虽然我不知道她每年来你坟前做什么,不过猜也猜得到一一所以就由我来好了。”白家集团的董事长一一在她之前的那一任一一心脏不好,因此走哪都要带着速效药,这是熟人都知道的事情。就像白家二小姐是小三带进门的女儿,这个公开的秘密一样。
现实永远比戏剧更恶俗,如同很多烂俗狗血文写的那样,她的父亲和白芷的母亲是所谓的“真爱”,而她的母亲是那个害得两人不得不分开的"恶毒未婚妻”。
在她母亲病逝后,他就急匆匆把真爱和真爱的女儿过了明面。
白昭月的外祖家咽不下这口气,把外孙女接过去亲自教养。不过白家也没什么岁月静好,一旦少了那层爱而不得的外壳,昔日白月光迅速成了米饭粒。
白父这些年本来也红颜知己不断,据她所知,光是还留在外头的私生子都有好几个,最大的那个比白芷还大两三岁。白昭月毕业后回了这个家,她不会将自己应得的东西拱手让人,也从不多看同父异母的妹妹一眼。
白父一向看不惯前妻留下的大女儿,更看不惯她逐步蚕食自家公司,因此在她车祸出院后的头一天就拍着桌子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到白昭月平静地道出一句:“你那个私生子给我的刹车动了手脚。”
刚刚还大肆指责她的中年人忽然哑口无言。“证据查出来了,我也知道是你默许的。“她说,“你想让他继承你的家业嘛一一猜猜这些放到董事会上,你还有多少胜算呢?”
往年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被她悉数道来,临离开前,白昭月看到父亲脸色已经被她气得青紫,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白父望着那个背影气喘如牛,他使劲地揪着胸口,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进而整个人都在地毯上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