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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关系,蚊子再小也是肉,金子再小也会积少成多变成黄金雨。白芷重振旗鼓,希望在路上多碰到几个正在通缉令上发光发热的倒霉蛋。
众所周知。
物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直到抵达诊所,她都没有再遇上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悲。
虽然浓雾中本就静谧,但越靠近诊所,白芷就越觉得安静一一不光是安静,还有一种不同于外界的安全感。她行走在雾气里,能感觉出大脑始终都在高频地处理着外界信息,借以辨别是否会有危险及其来源。换言之,身体始终紧绷,每个细胞都本能地在告诉她危险。于是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提防,哪怕周围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但这种感受在接近诊所后减弱了,可能是因为这种地方本就有助于积累人缘,得罪谁也不至于得罪医疗资源,所以就算如今已经不对外接诊,附近也没有像别处那样沦为犯罪高发地。
诊所大门虚掩着,她推开以后看到那些担架有序地排列在厅堂里。曙光会的人已经走了,担架旁摆了一台又一台维生设备,缺少内脏的也有疑似仿生器官塞在肚子里代替功能。而伤患们稍有不慎就要丧命的伤势奇异地稳定下来,有的人甚至有力气偶尔发出几声呻|吟,看起来还算不错。
“我说过,"先打破安静的还是那把阴冷得能拧出水的声音,“这里不欢迎机宠。”
他耸着背,不偏不倚站在阴影中的身形如同鬼魅,单凭外表和第一印象,根本想象不来他会是个治病救人的医生。
“它有名字的。”
白芷看着绷带间的那只眼睛。
“它叫甘木。”
“哦,"绷带男抖抖长褂上的灰尘,“那又如何。”…猜错了吗?
机械小鸟懵懂地问:“我不是叫波妞吗?”白芷:“?”
你就别拖后腿了!
虽然李十针没说他是从哪里得知了甘木这个名字,但已知药方是他师父给的,再加上到了灰港以后,他除了师父以外似乎根本没有别的人际往来,答案简直呼之欲出。“如果是想要试探,那你已经可以打道回府了。“对方也不在乎她怎么知道地这些,只是冷冷地说,“我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有只危险性极高的"兽′正在生根发芽,碰巧又在我能处理的范围内,所以送培养了的徒弟去练练手,相关资料全都写在档案里。”
“甘木是那份档案里的名字?"白芷问。
“没错,"他说,“你可以走了。”
白芷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提出看看档案,恐怕会立马被扔出诊所。
“那倒不是。“她捋起袖子,露出底下的花纹,用最真诚的表情说着最恐怖的话,“我异能失控了,只知道这里能求医,来的路上还毒死一个。”
对方:”
她到底还是进了里间一一带着她的鸟。
李十针正在收拾器械,抬头一见她就吓了一大跳,特别是在看到仿生伴侣居然也能登堂入室之后。他想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师父轰了出去,不过他看到她胳膊上的异样,又对她的能力略知一二,谨慎地绕着她走了。
里间是这家诊所唯一一个医师的诊室,于他师父眼里,他显然还没有能在自己跟前独当一面的资格。所以能看出来,这里的东西和器具都是按照同一人的习惯所摆放。细节总是在无形中彰显了很多东西,比如分类方式、摆放规律…说句大不敬的,他师父恰如其分地符合“从坟墓里爬出来”这个描述,而诊室也是同样,看不出半分鲜活,一切都死气沉沉地待在自己该在的位置。
真不知道是应该感慨李十针能在这种地方住得下去,还是要感慨对方居然能容忍得了那咋咋呼呼的性子。白芷注意到桌边挂着个大拇指长短的小布牌,那丝线绣成的铭牌很旧了,经过反复浆洗后依然保存得还算完好。制作者的绣工很好,针脚密密地扎着,这也使得这些早已发白的丝线在有好几根脱了线后还保持着形状,能看得出它们所绣的两个字:
太常。
它的主人为什么把它挂在这里不得而知,但白芷瞧着有点像医院里的那种胸牌。
李十针他师父回到桌旁,一个眼神让她坐在对面那把椅子上,再伸出胳膊来。
白芷想要提醒,“这毒刚才一一”
还没说完,那枯瘦手指已经按上了她的手腕。白芷思考了片刻如果再毒死对方要怎么交差,但想完以后发现他还好端端地坐在原处,保持着把脉的手势,望过来的眼神里写满“就这?”。
…这种被挑衅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知道乱摄取超出自己控制的毒素会如何吗?"他说,“会是这个下场。”
白芷咳了声,“我就想着试一下……
“试?“那八成是叫太常的绷带男冷笑,“你是可以试,你对毒免疫,但会造成的局面就不好说了。现在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你按它们心意毒死够多的活物,要么你想办法驾驭它。”
白芷震惊,“你连它们心意都能把出来?”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