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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那如果要是当了皇帝,该多有意思啊!裹儿跃跃欲试,并且时刻准备着。
秋意渐浓,宫中的桂花开得正盛,若数开得正好的还是袭芳殿前山坡下的几株,飘得袭芳殿名如其实,满口清香。
这日不当值,裹儿难得来了兴趣,在桂花树下铺了红毡设了桌案,摆了茶果,要赏桂花喝茶,又叫了教坊司的人来吹拉弹唱。
正惬意着,忽见叶儿领着一个小宫女急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神色慌张。裹儿立刻站起来,急问:“怎么了?”叶儿粗喘道:“圣人……圣人……邵王、永泰郡主和嗣魏王私议张氏兄弟,被奉宸令告到了圣人那里,圣人大怒,已经派人去东宫命太子自鞫。”
“圣人大怒,大怒,大怒!"小宫女连说了三次,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裹儿听了,头上如同炸了个焦雷般,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预言:懿德太子和武延基被仗杀,永泰公主难产而死。她浑身如同火烧一般,眼睛都赤红了,心如刀割。去求陛下?
不,陛下现在大怒,且陛下是令太子自鞫。阿耶啊阿耶!
裹儿意识到症结所在,抬头要谢,却见那小宫女是集仙殿的莺儿,心一沉,道:“你们跟我走!”叶儿和莺儿催道:“郡主快去,郡主快去!”裹儿深深看了眼二人,立刻转身往玄武门方向奔去。袭芳殿在大内的东北角,离玄武门很近,但裹儿此刻却嫌路远。
风在耳边呼啸,仿佛是木杖打在阿兄背上的声音,似乎也要将裹儿的心戳烂。
近了,然而裹儿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侍卫见裹儿发钗摇落狂奔而来,自然格外紧张,于是将人拦下来。裹儿勉强自己镇静下来,呵斥道:“让开,我回东宫有要紧的事情!”
侍卫迟疑道:“禁中重地,无论何人出宫要有令牌。”裹儿冷笑:“什么令牌?我是武周的郡主,出宫探望自己的阿耶都不能吗?”
侍卫见状,早使眼色让人通禀去了,他们宁愿得罪郡主,也不敢拿家人性命开玩笑。
这时从城楼下来一位青年将领,裹儿定睛一看,原来是裴昭,他是武家的女婿,心中一松。
“姐夫,我歇午觉做了个噩梦,想去东宫看一眼才安心。“裹儿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裴昭听了,沉默半响,语气迟缓但坚定道:“出宫要有腰牌,郡主无腰牌不能出宫。请郡主先回去通禀圣人,得了腰牌再来。”
裹儿心中着急,玄武门戒备森严,根本不可能硬闯出去,但要回去…还来得及吗?
正一筹莫展之际,忽见一个小寺人举着腰牌跑来:“小郡主,你的腰牌!”
裹儿心中震惊,面色不显,上前几步接了腰牌,笑道:“阿弥陀佛,难为她想得周全,圣人也体谅我的孝心。”她目光一扫,心下一惊,这小寺人她曾在张昌宗身边见过。
裹儿面色未变,将腰牌在裴昭等人眼前样了样,笑道:“这下该让我出去了。"裴昭接过看了一眼,挥手示意通行。
裹儿大摇大摆出了玄武门,努力正常走了一段路,但离玄武门远一些,又立刻狂奔起来。
快些,再快些!
之前她一直嫌弃东宫离玄武门太近,没怎么走就到了,马儿跑不开,车子跑不快。
然而现在她恨不得一下子就到了东宫。
不知跑了多久,裹儿才跑到东宫的玄德门前,气喘吁吁,额头冒汗,不知热的,还是吓的。
又是一道关。
裹儿大怒,伸手挥开,怒斥道:“我是安乐郡主,这是我家,怎么不能回?”
裹儿说的是实话,那侍卫看清真是安乐郡主后,就没敢真拦,便这么让她闯进去了。
裹儿进了东宫,抓住一个宫人,急道:“邵王在哪里,快带我去!”
宫人吓了一跳,认清后,就急道:“七娘,出大事了,快随我去!”
裹儿跟在他身后跑,穿过重重障碍,前面的痛哭声、哀求声、呼痛声以及板子重重落下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加速冲进人群,一眼就看见阿兄被人押在凳上杖打,月白色的袍子渗出斑斑血迹。裹儿顾不得其他,扑到他身上护着。
“啪”一声,行刑的人收不住势,板子重重打在裹儿的后背,将她打的一个规趄,实实地倒在重润的身上。“阿耶,你难道要打死阿兄不成?"裹儿抬头望向前方哭喊道。
丽正殿前,李显木木地立着,眼睛流着泪,韦淇瘫软在地抱在他的腿痛哭哀求。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裹儿身上,李显看到裹儿,更是心痛,愈发坚定了心中的念头。
舍一个,保住其他的孩子也好啊!
“来人,将郡主拉开,继续行刑。"李显哽咽道。裹儿死死地挡在李重润的身前,道:“不行,要打死阿兄,先打死我!阿耶,阿兄犯了什么大过,你要打死他啊?”
“妹妹……妹妹……不要管我,这是……这是我应得的。”李重润脸色苍白,虚弱地笑道。
韦淇求不动李显,又见裹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