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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公司成立时间也只有三年,前一年做的业务多成了后经营事项,导致公司近半年都在做清收,而童夏手上的这个新项目,如果做成了,将成为公司业务朝新方向发展的转折点,因而上头领导比较重视。
严岑对童夏手上的项目盯的比较紧,近一个月每星期都从杭市飞来朝市,三天一大会两天一碰头会地反复沟通跟进这个项目。
童夏从综合办领了一箱好白酒,客户方总裁见状露出喜悦之情,豪爽地说今晚必须都空瓶。
包厢内,尽管童夏很委婉地用了借口推了好几杯酒,但她也没少被灌。
意料之中的事情,做业务的,又带酒来的,推不掉的。
对方来了五个人,严岑酒量再好,也扛不住他们轮流让。
他给童夏使了个眼色,说:“童夏啊,沈总烟抽完了,去给沈总拿两包烟。”
童夏会意,顶着去买烟的由头,出去打电话叫办公室主任来挡酒。
这走廊装修雅静,电梯不太明显。
她抬头张望寻找电梯时,意外地撞进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里。
——陈政泽。
他穿着衬衫西裤,衬衫上面的两粒扣子没系,侧脸线条硬朗,嘴角微上扬,带着点笑意,人看着比之前稳重,但仍带着点痞劲儿。
倒是他旁边站着的女生,气质样貌不俗,女人堪堪到陈政泽肩膀,她微仰着头给他说话,陈政泽很配合地偏头凑过去听。
童夏看着这画面,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从床底下翻出来的那张照片。
照片中,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手还拦在她的肩上。
有种时空转移错位之感,童夏心底猛地抽痛了一下。
陈政泽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后收回视线,继续和旁边的女生谈笑。
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也像是压根没注意到走廊上多了个人。
电话那头的人喂了一声,童夏眨了下酸涩的眼睛,强硬收回视线和思绪,低头听电话。
“饭局这么快结束了?”主任问。
“哪有这么快,对方太能喝了,我和严总顶不住了,找您帮忙。”
“撞到一块了不是,我今天也有应酬,就在你们对面。”
童夏蔫了,项目部的人出差的出差,剩下的就是几个年轻姑娘,也不怎么能喝酒,“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办公室主任帮着想了个办法:“项目部最近会进个新人,面试流程已经走完了,就等着入职呢,那个孩酒量挺不错,我让他过去顶一会儿?”
“行。”童夏毫不犹豫地应下来,“主任,等这项目成了,我一定给你包大红包。”
“后话后话。”主任乐呵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结束,童夏迟疑片刻,再缓缓抬头往前看去时,刚站在走廊尽头谈笑的男女已经走了。
童夏重重呼吸了下,胸口跟着起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前任身边站了新人,分手的感觉才会达到顶峰。
这里的烟价格不低,童夏心不在焉地挑选着,问前台工作人员哪种烟能开进晚饭的发票里。
前台给童夏介绍了几款,她靠着玻璃台挑选,倒也不是不确定要哪款,纯粹是在这消耗时间,等挡酒的人来,那样她可以少喝几杯酒。
“就要这个吧。”童夏拿了两条烟。
买完烟,她往外看了一眼,天黑沉的厉害。
大雨天.朝市堵的要命,尤其市中心这一块。
童夏已经出来有一会儿了,严岑一个人在办公室也不知道能不能顶住,要是下大雨的话,办公室主任口中的那酒量好的小伙子极有可能被堵在路上,能不能帮收尾这顿饭局就不一定了。
童夏给办公室主任打了个电话,要一下那小伙子电话,看他到哪了。
主任说人已经到了,在大厅门口等着呢。
童夏看向大厅门口,细细地打量一圈,迎客松后面确实站了个男人。
天阴的像是世界末日,他站在迎客松后面,位置有点隐蔽,不仔细看,确实不容易发现那站了个人。
严岑的电话进来了,应该是开的免提,客户方说话听的很清晰,童夏故意说业务部的新人来了,想要拜访一下客户,问他是否可以,严岑端着腔调说行。
挂断电话后,童夏小跑着去门口,定在男人后面,轻轻拍了下那人,问:“你好,请问你是来——”
陈政泽扭头看过去,怔了半秒,而后缓缓转身,面向她。
他深不见底像海一样的眼睛看着她,眼底先是划过几分不耐,后变成冰冷的凝视。
隐在她梦里的脸,隐在走廊里半暗半明光线里的脸,此刻忽然清晰起来,强硬地占据着她的视野,童夏大脑唰一下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风声雨声不知被什么隔断,这片氛围死一般的沉寂,心跳声盖过呼吸声。
片刻后,陈政泽平静开口:“是什么?”
之前两人分开的狼狈又仓促,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