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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兕并没有多说什么。
它只是淡淡地勾起毫无感情的嘴角。
“你......”
"很不错。"
它领着小魔修慢慢走到冰晶背墙前。
紫色彻底消褪,冰晶里的人变得愈发的清晰。
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帝渊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那样栩栩如生。五千年的光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蛇形引魂灯慢慢地浮至帝渊的胸前。
山神兕与小魔修的头顶,渐渐析出一
缕淡色的轻烟,颤颤悠悠地向引魂灯飘去。
待轻烟碰到引魂灯的那一刻,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山神兕那张慕容渊的脸,骤然睁开眼。
它只有眼白没有瞳孔的无神双眼,静静地盯着那并不起眼的小魔修。"你不是魔修。"
小魔修掀开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我从没说过我是。”
山神兕轻轻地"啊"了一声。
"我记得你。"
“不对,应该是‘他’记得你才对。”
山神兕微微地勾起嘴角。
"'他'说你的手很软。"
山神兕平静如死水的语气中带着不正经的嘲弄与调笑,有一种非常诡异的割裂感。就算如此,山神兕对面的终昼也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黑色的引魂灯似乎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剧烈的震动中透出通红的光芒。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小钥匙,微微弯下/身,打开了缠绕在纤细脚踝上的银链玄色云纹锁。
引魂灯的抗压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就像是被打气到极限的气球,骤然爆炸开来。“嘭--"
“嘭-
-"
角落里的柯灵身上挂着终昼的小竹篓,被一圈无形的防御结界保护着,身体动不了分毫。
“你是......夜阑吗?”
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终昼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随后,他,不对,应该是她,缓慢而温柔地揉了揉柯灵的头。"
"我是。
终昼没有否认。
柯灵很急。
她有很多很多话想问她,也有很多事情想跟她确认。
她是夜氏一族的遗孤吗?
她一直都在为复仇做计划吗?
她是否知道五千年之前所谓的"自己”到底是谁?
她今日来......到底要做什么?
可是柯灵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动不了。
她的背后贴着终昼的定身符箓。
终昼垂下眼睑,眼里闪过复杂的光。
她轻轻地吻了吻柯灵头顶的红色发带,将自己一直背着的小竹篓挂在了她的肩上。"谢谢你陪我走到这里。"
接下来..."
"拜托你了。
”
引魂灯爆炸之后,浓郁的紫烟瞬间蔓延,将整个地宫都覆盖了起来。“咳咳咳......发生什么事了?
"
“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引魂灯爆炸了?”
“我就说那个狗东西有问题!我们魔修里不可能有那么无欲无求的渣滓!"
混乱之中,最靠近高台的一个魔修大声喊道:"快看,山神大人是怎么回事?!”山神兕依旧安静地呆在原地,只不过此时,它长长的黑色脖子上缠绕着一圈寒光凌冽的银链。
而那银链的另一头,由一个高挑修长的人影牵着。
是个青色衣衫的女人。
她长而柔顺的青丝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身畔,卷翘的长睫扇动时如同绽放的繁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棵挺拔的青木,充斥着生动而浓郁的自然气息。"果然是个漂亮的女人。"山神兕死水般的语气依旧说着调笑的话,"他没有猜错。"“不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夜阑眸色一暗。
她的手骤然收紧。
那银链瞬间变得比铡刀还要锋利,将山神兕的脖子生生绞断。咕噜咕噜。
长着慕容渊脸的头颅活泼地滚下了高台。
离高台近些的魔修们都吓了一跳,忙不迭地逃开。
“山......山神大人......?
"
“您还好吗?”
一些胆大些的魔修小心地走近那颗圆溜溜的头颅,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还没靠太近,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吸力吸住,怎么也动不了。魔修们脸上惊惧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太久,他们的血肉就开始像化开的冰淇淋一样低落在地面上,再重新收集放进冰箱里,冷冻重组。
最后化成了山神兕头颅的身体。
此时,台上那没有血的山神兕身体断面上,也缓缓地生长出来了一颗新的头颅。台上与台下的两只山神兕,同时转向夜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