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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简直一言难尽啊。”陆年叹气。
要是搁在原身身上,或许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他不同啊,很多原身不知道的事他都清楚,毕竟他是穿书来的,当时看这本男频年代文时,没少吐过槽。
在文里,原身的存在就是在最前期给男主陆晨提供钱、房子以及工作。
父母去世,爷奶不喜。
但原身有一个好舅舅。
小舅舅十五六岁就去当了兵,但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唯一的外甥,时不时就寄钱来贴补一些,前两年更是特意回来一趟,把原身接到了城里,给他寻了一个工作,安置了一套房子,这才安心的回到部队。
可小舅舅根本没想到,没几个月他花钱花力气办得这些,全便宜了陆晨一家人。
一开始,他们以看望的借口来打秋风。
也不知道怎么的,原身突然出现了问题,一开始只是腰疼站不久,后来急速发展成双腿无力站不起来。
这下好了,陆晨假惺惺提议他来接班,轻而易举占了原身的工作。
陆晨爹妈更是时不时以各种借口要钱,原身也傻乎乎给了。
不知道拒绝反抗的下场,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一样样侵占,甚至被限制了自由,连门都出不了。
但有些文中的内容不好直接说出来,陆年只是大概解释了一下,并叹气道:“别说钱了,就连他们现在住的屋子都是我名下的。”
邹安安有些惊讶,“房子钱都白给,你不会热心肠到工作都让给他们了吧?”
“……让了。”陆年讪讪,“陆大国他们没工作,倒是陆晨的工作是顶得我的位置。”
邹安安一脸难以言喻。
她真的是随口讽刺了一句。
不过她又发现了陆晨的一个谎言。
之前他对原身说,自己是粮食局的正式工,父母也都是双职工,在城里还分配了两套房子。
现在看来,隔壁两口子根本就是无业游民。
不过他们比一般的无业游民强多了,这不面前就有个傻小子么,给钱给房,不用工作就能躺着过好日子。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还乐意一直供着?”邹安安问。
这要是个圣母男,她绝对二话不说打消心里的一些想法,与圣母男同伍,最后憋屈死的肯定是自己。
她不想有这么糟心的死法。
陆年摇了摇头,“不了。”
邹安安没问原因。
外面原先还有些闹哄哄,这会又变得安静到只剩下蝉鸣声。
一天遭遇这么多,她也有些疲惫,“今天先这样吧。”
再次打量了一下周身,丝毫不愧疚就先把床给标记了
在上床之前,她走到陆年身边蹲下,举起了右手握拳状,“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陆年搞不懂好好的谈心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一看见她的拳头就觉得脸抽抽疼。
不是很确定的回,“拳、拳头?”
邹安安摇头,冷森森道:“这是把你大伯大伯娘揍得哭爹喊娘的拳头,下半夜你要是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姐姐能把你废了!”
陆年干巴巴笑了笑。
这话他还真信,连忙保证,“我发誓什么都不做。”
邹安安哼声,“连想都别想!”
“我就是个胆小鬼外加糊涂蛋,肯定不敢做也不敢想!”陆年‘跪’得爽快,把识时务者为俊杰发挥到淋漓尽致。
邹安安这才单手解开绑着他的绳子,又从边上把椅子的一腿给硬生生拆了,拎着椅子腿就上床歇着。
要是有人敢爬上床,她绝对二话不说就拎着椅子腿挥过去。
闭上眼,总算能安静的想些事。
其实比起立马要到好处离开,她更偏向继续留在城里。
哪怕她才是被骗婚的一方,但结婚证已经打了,真的要离开大概率只能离婚,但以离婚的身份回到生产大队,那她以后的日子别想安宁。
就算她不在意外人说得难听话。
但她不是一个人,她也是有一大家子的家人。
在原身的记忆里,爹妈确实有些偏心,和兄弟姐妹也不是没发生过争吵,但也是有亲情在,原身也有被护着念着的时候。
而她在生产大队天天拿八到十个工分,除了告诉外人她就算二十四岁还没嫁人,但也能养活自己之外,也是想着一家人能多吃几口粮食。
同样,邹家其他人哪怕有些小心思,但都是想着一大家子都好好的。
如今她成了原身。
她不说一定要对着原身的家人百依百顺,但也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让邹家人遭受非议。
再有一点。
她怕是干不了农活。
她不怕苦不怕累,身上也有一把子力气。
但是她怕虫子啊!!
邹安安根本没法想象自己去插秧时,腿上爬满蚂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