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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就火冒三丈,直接挥拳冲过来,一副要干仗的架势。逼近之时,纪安还没来得及阻止,祁洄就已经一个皱眉,抬脚将他踹到一边去了。
他摔到墙角,捂着胸口咳,却还对着祁洄骂:“贱人!狐狸精!见不得光的情夫!"骂完了,红着一双眼睛去看纪安,委屈地质问道:“你呢!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说变心就变心,还纵容这个贱人打我!‘
祁洄皱眉上前,像是还要踹他。纪安一把扯住把他拉了回来,自己则摸出麻醉剂过去,在那人充满希冀的红通通的泪眼中对着他脖子注射下去。
祁洄站在一边看,琢磨一会,忽带着讽意问:“不会又是你哪个前男友找来了?‘
”纪安懒得回答,搬起晕过去的人,也关到同一个格间去。
祁洄跟在后边看,这时注意到格间里面那个女的,和这个又哭又吵的男的,手上都戴着同一款戒指。这才后知后觉这场闹剧因何而起。
原来他们两个才是配偶。
但这个女的,刚刚却在亲另一个男的。
离开时,祁洄跟在纪安后面,忽然说:“你们人类的结婚也不算什么嘛,有配偶了还去亲别人。'“是不算什么。”纪安说。
.”祁洄欲言又止,快走两步,跟上纪安的步伐,侧头去看她的脸,在她望来时,却又转头挪开了。他知道自己有什么想问,但又不知道到底要问什么。纪安揣着手到彭函负责的运输车,跟船员对了遍运载的货物数量,就进了驾驶室,祁洄闷声闷气地跟着她进去。隔壁那个一直等着吃瓜的司机则探出脑袋开口八卦:“彭姐啊,我刚看到你那个对象来了,你们有没有碰上?”说完歪着头去看祁洄,“小翼没挨打吧?”
纪安只“嗯”了一声做敷衍,就启动车子走了车行驶在路上,往研究所去。风从窗缝里灌进来,整个驾驶室凉飕飕的。祁洄望着窗外依次退后的绿化带,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久违--他以前就是这样被她载到她家里去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洄觉得这条路渐渐有点眼熟了。直到,那幢种满了紫色花的住宅闯入他的视线,他才确定是去她家的那条路。
他转头去看纪安。
她果然也侧过头看向窗外,看向她的家。她的家和以往不太一样,门窗被贴上了封条,还有一堆穿着和她以前同样制服的人把守着。花因无人修剪,而有了疯长的趋势。不知道小安,是不是还站在玄关口等她。纪安想着,扭过脸,继续开车。
车又继续前进。祁洄知道这一条路,知道接下来会经过哪些地方,也知道她会在哪个地方做短暂的停留。当车子骤停,身体不由跟着前倾一下时,祁洄就知道是到那个花店了。
纪安侧头,望向祁洄那边的窗户,望向路边照常开业的花店,心中思绪百转。
她应不应该告诉沈兰,告诉她,沈念安还活着。可是,那样子算活着吗?
那样的沈念安,对沈兰来说,会不会是另一个打击?祁洄觉得她停得有点久。
他望一望她,又望一望那个花店。和以往的那几次一样,他仍然看见了张贴在玻璃门上的那张显眼的照片,那张摆在她房间里的照片。
也看见了照片上那个眼尾带痣的男孩。
那个叫沈念安的人。
他又望一望她。然后,伸出手,很用力戳了好几下喇叭。哔一-
哔哔
哔哔哔一-
接连不断,难听刺耳的声音终于唤回她的注意,她也终于从那间花店收回目光,转而投注到他身上。“做什么?”纪安问。
不知道为什么,祁洄忽然就抬眸瞪她,催她:“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