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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还是开口:“谈既周。”
他掀掀眼皮,等她继续说。
温知聆抱着猫走近几步,“你可以帮我看着发糕吗,别让它去书房了,我还有作业没完成。”
怕他看不住,她又给出经验,“你可以陪它玩玩球,它喜欢那个。”
谈既周挑眉,不置可否,只是问:“你确定是它玩球?”
温知聆张张嘴,似乎无从反驳,但凭借对发糕的盲目溺爱,她最后仍想到个说辞,慢慢吞吞道:“……重在参与嘛。”
他嗤得笑一声,指指沙发,“放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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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和钟阿姨见的那次面就像是一个标志,从那之后她开始跟着温实侨回家留宿,属于她的化妆品和衣服鞋包也遍及家中。
甚至于,有时放学回家,温实侨不见踪影,钟婧却出现在家里。
温知聆知道,任何关系里融洽总好过僵持。
但之后的几次碰面中,她仍然很难与那位钟阿姨达成一种和谐的相处模式。
接触得越多,越能感知到一种似有若无的敌意。
麻烦的是,她没办法将这种不适告知她爸爸,温实侨的介入会显得小题大做,只会将事情变得更糟。
他也不是个擅长调和矛盾的人。
又一周过去。
周六白天,温知聆和柴佳约在市图书馆的自习室写作业,到傍晚时分,两人一起去商场新开的一家韩式料理餐厅吃晚饭。
吃饭时,她和柴佳聊起这件事。
柴佳平时比较大条,但思想通透得很。
她咽下一口肉,开始发言:“你不要把问题想深了,也别反思自己,有些人之间就是天生磁场不合,更何况她是你爸的女朋友。”
“你觉得,她和你爸是真爱吗?”
温知聆确实能从钟婧的眼中看出她对温实侨发自内心的倾慕。
这种倾慕让十几岁的年龄差在钟婧眼中都变成一种浪漫。
但她觉得真爱这个词很浮夸,像空中楼阁,所以她说的是:“应该有感情。”
柴佳摊手,“那就正常了。”
她没有言深,但话里的意思很明了。
温知聆托腮,另一只手拿着铁夹帮柴佳烤肉。
她坐在餐厅的顶光灯下,垂着眼,纤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那种淡淡的怅然,足够拍一部叫座的青春疼痛片。
柴佳有心安慰她,拿生菜包了一片烤肉递给她,“知聆宝宝,别难过啦,你想想最近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
有吗?
周一开学摸底考成绩出来,年级排名堪堪进了前一百,温知聆不太满意,在学习之余,还要去适应多出一个人的生活。
温知聆努力想了想,“我的印章掉地上碎掉了。”
“啊?”柴佳一愣,“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我马上就会有一块新的。”温知聆语调微扬,少见的流露出一股孩子气的期待。
柴佳怜爱道:“你还挺乐观。”
温知聆接着想起那天,她作完画,交给方老师看时,谈既周过来问她对印章有没有要求。
她没什么特殊要求,说和以前一样,朱文小篆体就可以。
方老师让她想想要不要边款,比如名句古诗之类的,让谈既周顺手给一起刻上。
温知聆脑海中涌现许多句子,一时抉择不出最喜欢哪句。
方老师便大手一挥,叫谈既周去想。
他在一旁气笑,“当我一条龙服务呢?”
说是这样说,不过谈既周的态度仍是无所谓的,毕竟只是一句话,仅此而已,敷衍了事也没关系。
但温知聆还是有些想知道,他会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