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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途中,段柯拨过来一通语音,问陶可星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他去接。
陶可星耐着性子哄了他几句,电话挂断,立马被周围人打趣。
有人查起户口,打听这桌上还有多少人单着。温知聆名列其中。
有个男设计师一听就要给她介绍。
陶可星坐温知聆旁边,闻言冷笑一声,“人家这条件,没谈肯定是不想啊,还需要介绍?”
另一个短发女生附和,“就是!“说罢自己举手,“可可,我需要介绍。”
陶可星淡定发问:“你看上我身边哪个男的了?”短发女生冲她挑眉,“就是上回我们在会所门口,站你男朋友旁边那个人,开的车是揽胜黑武士。”“哦,谈既周啊,你别想了,没戏的。”
“为什么啊,有女朋友?”
温知聆收紧酒杯,也很想知道原因。
陶可星说:“没,他没女朋友,一直都是单身,但你最好别爱上他,他不会给你反馈的。”
从小到大,陶可星见过太多谈既周的追求者,没一个能成功。
他一向拒绝得不留余地,不给对方留任何幻想。“这么难搞?”
“是啊。"陶可星点头。
段柯曾经和她说,没听谈既周提过对另一半的要求。他对恋爱没有预想。
因为从小就认识,陶可星对谈既周的了解比大多数人多一些,但她仍不知道他会被什么样的爱打动,有时候也会觉得他或许不需要这些情情爱爱。
温知聆喝了口酒,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难过。她这些年练就出一些迎难而上的魄力,但对于谈既周,她永远只是望而却步的状态。
聚餐最后,桌上一片狼藉。
有人明天还有工作,所以他们没有玩到很晚。临近散场前,陶可星举着手机拍了几张大合照,配上店里的照片,发了条"开业大吉"的朋友圈。温知聆和她紧挨着,脸上因为喝了不少酒泛起薄薄的红晕,但她觉得自己还好。
她没有醉,只是后颈发热,有些昏聩,瞌睡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放大了。
这是她喝了酒的反应,温知聆很清楚。
几瓶开过封的名酒喝得见底后,大家便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走。
温知聆本来准备打车回校,陶可星拦着没让,说不放心,待会儿段柯开车过来,让他顺路给她放在Z大门口。温知聆说好,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陶可星将朋友们一批一批送下楼。
但她很困,眼皮似坠了铅,沉得抬不起来。坚持了一会儿后,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歪到一旁睡着的。
恍恍惚惚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音色低沉。温知聆睁眼,在逐渐聚焦的视界中,赫然看到近在咫尺的谈既周。
他穿着黑色卫衫,是年少时的模样,像是她很久之前做过的那场旧梦的续集。
温知聆笃信自己还在梦里。
只是这个梦未免太真实。
谈既周为什么要皱眉?
他皱眉的样子好凶。
温知聆有点委屈地想,这个人在梦里都不让她开心一点。
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她忽的恶向胆边生,做了清醒时绝无胆量做的事。
温知聆凑近吻了他。
软唇贴上来,却只是轻轻碰一下就退开了,什么附加的力道都没有,温热触感稍纵即逝。
她连冒犯别人的吻都很规矩。
在谈既周反应过来之前,一切已经结束了。始作俑者蜷在沙发上,穿着长针织衫,黑色碎花裙,单纯又清丽,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仿佛刚刚被吻的人是她。谈既周猛地站直。
因为个子太高,站直后完全从温知聆能触及的视线里消失。
他怔住了,一时给不出任何反应。
而她带着行满功成的侥幸,安然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