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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与红尘中人结下怨?她抬眸见那女子怒气正旺,思量了一下还是闭嘴不问的好。
“夫人,您怎么又跑出来了?”婢女的声音靠近。
女子抬手从缝隙扔下布囊,压低声音:“三日后见。”
程克青低声急道:“我还有把剑,劳驾您……”
“我四处逛逛,四处逛逛。”女子柔声应道婢女。
“夫人可别乱跑了,回头大人知道了可真不得了!”
程克青见两人走得远了,才缓缓移动捡起扔在地上的布囊,茯苓糕松软香甜,只是苦于没有水,委实噎得紧。
她无法判别那女子是否可信,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她看着身上的铁环苦笑一声,再坏,也坏不过当下了。
等待的日子里,程克青时不时便提气试一试自己的内力,果真如那女子所言,犹如奔腾不息的河流逐渐干涸枯竭,气海里的内力逐渐稀薄,倒是连日的昏睡,肩上的创口逐渐愈合,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从初始的震惊,愤怒,懊恼逐渐归于平静。
倘若不是师父出手相救,身为孤儿无父无母的她都无法确定能否活到今日,更别提什么内力功夫了,她只当是“来时不带一物,去时两手空空”罢了。
程克青当下,心里曲曲绕绕升出许多念头。
倘若那女子说话算话,她便依言应了女子的要求,留得青山在嘛,只要她能出去,就能有一千万种办法救师父。
若那女子骗人,这段时间便认真养伤,待得不能再拖时,她便佯装假意附和季汀兰,只要琵琶骨上的铁环开得了一刻,她也能逃之夭夭,届时再去找那什么灵津玉砂丹也行。
她正在愣神,忽而听得环佩叮当响声,看来消停了几日季汀兰又来了。
“怎样,考虑得如何了 ?”季汀兰这次进来,不再用手帕捂住口鼻,转而负手细细观察起程克青的伤势。
“我已经和父亲禀报过了,求得他的通融宽解,只要你早早认了这罪名,算是忠贞不二悬崖勒马,父亲会留你师父一个全尸,好好重赏你。等你出去我定能恢复你之前的名声,不好么?”
印象中,季汀兰几乎只着赤色衣衫,此刻她宛若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红毛锦鸡在暗室里转悠。
程克青心中极为厌恶,但又无力与季汀兰争吵斗嘴,索性一言不发。
“你以为避而不谈就能躲过去了么?”季汀兰声音骤然抬高,怒气冲冲。
门外闻声闯进来一小厮,程克青识得便是上次那位谄媚之极的人。侯祥见程克青惹得季汀兰不快,狞笑着一把扯起铁链,“乖乖回话,大家都好看些,软的不吃非得来硬的么?”
将将愈合的伤口乍然裂开,滲出不少鲜血,逐渐覆盖上陈旧的血痕。
程克青咬紧牙关,一声未吭,许久待得适应了这份疼痛,她沉声道:“前几日我烧得昏睡过去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好好思索如何认罪。”
侯祥正欲再次拉动铁链,季汀兰狠狠瞪了一眼,侯祥见状俯身退了下去。
“这几日忙着替父亲清算罪证,没能顾得上照看你,你再好好想想,我改日再来,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她走到门口,抬脚踢翻程克青的破碗,呵斥道:“就给她吃这?我说了严加看管,没说让吃猪食!”
“小的这就给她上些新鲜饭食。”侯祥连连应声。
那破碗跟着转了一圈又翻扣在地上,裸着一个豁口好似一只独眼鬼怔怔望着她。
程克青长吸一口气,若在平日里,不用等他们唧唧歪歪,她早就一掌一个送他们见阎王去。
这不是三日了,那疯婆子怎么还不来?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被季汀兰一搅和,满腹牢骚恚怒怨怼无处可发,她甚至连拍一巴掌墙壁撒气都做不到。
“要我帮你杀了他么?”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程克青抬眼,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疯婆子,她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你能杀哪个?”
“女的不好杀,旁边的那狗仗人势的,我一剑一个。”
听得剑,程克青忙道:“上次过于匆忙,想让你帮我寻一下我的剑。”
话音未落,眼中闪过一阵寒光,女子举起一把剑道:“这把?”
剑体古雅轻薄,剑柄刻有浮云纹,通体刚柔兼并,宛若浮云流水般轻盈。
“多谢!这剑对我很重要。”程克青心里感激万分,她挣扎着朝女子行了个礼。“你扔下来给我吧!”
“急什么!”女子收起剑,身形一闪不见了人影,不一会儿听得东侧的石壁后移了几寸,暗室内灰尘四起,那女子从墙内走出来,和程克青四目相对。
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撇嘴道:“这机关许久不用发涩了,下次来得带点工具修一修。”
“……”
程克青目瞪口呆看着女子将剑掷过来,“拿着吧。”
剑坠落在地,发出沉闷扎实的一声响。
幸好,宝贝剑还带着剑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