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雾添花cdij.cn),接着再看更方便。
,来日就不要责怪惠州官场不配合她行事了。
总归耽误了赈灾,那也是施元夕的事。
这位白知州,节俭和平易近人都是装出来的,唯有把持官场一事,从头到尾都没掩饰过。
他未料到的是,施元夕听到他这番话后,面上没有出现任何惊慌之色,
面上甚至还隐带着三分笑意,抬眼直视着他,缓声道:"这是自然了,若是耽误大事,便是渎职了。"她抬眼看向了四方,轻声道:
“想来诸位大人,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来开玩笑吧。日能杀陈疆和苏文辉,改日就能杀其他人。
她不说乌纱帽,而说的是项上人头,便是在告知这里的所有人,她今当然,这些事情说不好,毕竟只要不出现严重失误,就算是消极怠工,
她似乎也没办法将他们如何。
白瑞民闻言,面上没有半点慌乱之色,只用力一拂袖,转身便要离开堂中。
刚抬脚迈了出去,便听身后的人道:“既是已经证实了周庆安无罪,便赶紧
去告知周大人官复原职吧。”
白瑞民骤然回头,目光里的阴狠之色还未能彻底褪去,直接对上了施元夕漆黑冷沉的眸。
"毕竟白知州也说了。"施大人目光幽幽,平静地道:"大事要紧。”她能不顾白瑞民的警告随意行事,可不只是因为她手里有兵,能拿这些事威胁官员那么简单。
而是因为.....她手底下确实有能用之人。
以周庆安为首的一部分官员,可从来没跟白瑞民等人搅合在一起,白瑞民当权时,他们被打压眼中,几乎没办法冒头。如今这个局面,施元夕就是他们最大的机会。她来安城这么久了,白瑞民真的以为,她每天就光做那么几件事了?她不让周庆安暴露在了人前,不仅是照顾对方的安全,更重要的,就是用周庆安,将所有沉默的,备受打压的官员联合起来。如此,才能形成最后一道防线,可以让她毫无顾及地斩杀这些贫官污吏。
入知州府议事。
当天夜里,施元夕便听影卫说,白瑞民召集了手底下所有能用之人,这等事情对施元夕来说,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在朝中时,魏家不就是这么对付她的?
她只平静地将事情交代了下去,又跟裘朗一起梳理了下今日所得。白瑞民离开后,苏文辉受不住这个刺激,当场昏厥了过去。后被送到刑场处决时,白瑞民和许志二人都未曾出现。有趣的是,此番从他家中查抄出来的金银,远没有第一位那么多。加上银票和一些很难处理的宝贝在一起,也没超过十万两。不过去了。
十万两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但有陈疆这个前车之鉴在前,这就有些说裘朗皱眉道:“难道是因为他下手没有陈疆那么狠?”施元夕轻摇头:"不说官职,苏文辉本身也与顶上的两人走得更近一些,似是这等关系,就算他真的是个对钱财不上心的人,那二人也不会亏待了他。"
更何况,那苏文辉也不像是个淡泊名利的人。施元夕微顿了下,方才道:“陈疆之事暴露后,他们手底下的东西,应当是悄悄转移了。”
的府邸、经常来往的地方,都有鄞州军盯着。“转移?"萧驰闻言,心中更加不解了:“鄞州驻军遍布安城,这些官员“他们如何还能将东西转移出去?"
兑成银票。
凡是贪污受贿的官员,都有些个通病,就是不会将手里所有的银钱都对他们来说,保存现银才是最为稳妥的。
施元夕的人就曾在陈疆府中搜出大量黄金。
而这一次,他们从苏文辉及其母亲手中得到的,大部分都是银票,或者是
不易搬运的一些古玩。
现银是有,但数量并不多,更不是陈疆府中那种成箱的黄金。萧驰的话,提醒了施元夕。
她坐在了桌案后方,面前摆着的,是安城的地形图。施元夕垂眸,盯着这张地形图看了许久。
裘朗坐在另外一头,将明日需要做的事情都吩咐了下去。查抄出来的银钱虽没预料中的多,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至少目前来说,稳住局面是足够的了。
他和今日刚官复原职的周庆安坐在了一处,商议着江城的事。施元夕却在此时忽然抬头,她起身,看向了萧驰,沉声道:“还请萧将军下令,清点一千兵马,随我出城。”
这个时间点?
萧驰一惊,抬头看了下外边的天色。
夜色已深,如今已过了亥时,搭建在了城中的粥棚都停歇了。虽是如此,他也没有多问,只按照施元夕所言,清点了一千人,随她离开。
这次萧驰从鄞州带来了五千兵马,此事行事非比寻常,他所清点的人马,
大部分都是驻军中的精锐。
有鄞州军在,施元夕便没有带太多人。
影卫中,只有十几二十余人随她出城。
不同的是,她在临行前,让他们带上了炸药。从京中带出来的炸药有限,入惠州后没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施元夕都让人将东西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