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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他总该计较她的现在吧。”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哥在感情上占有欲很强吗,我在想,干她这行的,肯定不止我哥一个男人,但我哥既然养着她,那必定会跟她约法三章,如果被我拍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说我哥会是什么反应?”
这家伙的鬼点子终于派上了点用场。
齐祯笑了声:“你要能把你这些小聪明用到工作上,也不至于三个月一个房子都卖不出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齐冀调子一抬:“你就说我这主意怎么样吧?”
齐祯不想夸他,但给了他甜头:“你要真能把他俩拆散了,我就把你从销售部调回来。”
齐冀就差给他行礼了:“保证完成任务!”大
昨晚夜浓睡眠质量很不好,频频做梦,梦里全是过去和他的点滴,最后一次惊醒是分手那晚。
她从阳台往下看,看见他背对着墙蹲着,指间燃着烟,明明暗暗里,却不见他吸上一口。
夜浓当然看得出他的失魂落魄,只是想不通,既然没付真心,又何必惺惺作态。
最后一次醒来后,夜浓就没再继续睡,五点多一点就去了会所,跑了六公里,跑到她衣服湿透,双腿乏力,最后点了一杯什么都没加的黑咖,喝到苦涩灌满五脏六腑。从昨天中午开始,沈屹骁的电话就没怎么间断后,一开始是用他自己的手机号打,她挂断,他就换别的手机号再打,几次接通后,夜浓索性拒接一切的陌生号码。但是他们住在同一层,总要碰面。
所以一到公司,夜浓就交代曲姚,让她帮忙另租一套公寓,另外,她又把自己的身份证给她,让曲姚去重新办一张手机卡。
从他出差那天起,天就一直阴雨不断,直到今天,头顶上空都还笼罩着一层灰蒙。
到了晚上下班的点,天又落了雨,层云翻卷,雨势渐大。
夜浓端着一杯热茶站在落地窗前。
突然想起方铭寒那天提到的环鼎大厦。
那个地方,夜浓一共去过三次。
一次是初春。
一次是烈夏。
一次是初秋。
唯独没有在冬天的时候去过。
因为他说冬天萧条,除了霓虹,并不美。
但如果有雨呢,会不会另有一番明漪暗影的美意。像是感应到她的向往,雨势从噼里啪啦变成了浙淅沥沥。
环鼎大厦位于市中心心最繁华的地段,夜浓寻了好几圈才在一公里外的停车场里找到位置。
偏偏她没带伞,然而这在雨天从来都不是一个难题,花了二十块钱在路边一个小商贩那里买了一把透明雨伞。遮在头顶的伞布往后倾斜,九十九层高的环鼎大厦被雨雾笼罩出朦胧,映在人眼底,有一种海市蜃楼的美。那一刻,夜浓真的很想将此时的一幕拍下来发给他看,跟他说:谁说冬天的环鼎大厦只有霓虹。还有雨。
还有.……
没有他的这五年,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但是没有她的这五年,沈屹骁过得一点都不好。那段自我厌弃,甚至自我放逐的记忆随着再见到她,而逐渐淡去,却又因为她的决然断联,让一切好似卷土重来。
下了飞机,沈屹骁就直奔铂悦府,摁门铃没有回应,他索性用密码进了夜浓的房子里。
黑漆漆的客厅乍亮,明知她不在家,可沈屹骁还是找了卧室、卫生间、甚至阳台。
寻不到她人。
沈屹骁就只能求助于电话。
明知她不会接,可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掏出手机,只是还没来及拨通她的号码,就被另一通电话打断。沈屹骁一丝犹豫都没有地挂断,拨了那通这两天拨了无数次的号码,然而话筒那边依旧是没有一声等待音的忙音。
从昨天下午开始,他的号码就被夜浓烈入了黑名单。沈屹骁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贴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时,齐冀的电话又打来了。
飞机上的期待与侥幸都在此时此刻消失殆尽。“什么事?"他声音只剩恹恹的无力感。
然而齐冀却丝毫没觉察到他的异常,他压低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兴奋:“哥,你知道我看见谁了?”沈屹骁丝毫提不起兴趣,敷衍问了声:“谁?”“你女朋友!”
沈屹骁眉心倏地一拧:“我女朋友?”
“对,我在环鼎大厦看见她了。”
没有问那个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沈屹骁就夺门出去:“顶层吗?”
“对,你赶紧来,"齐冀躲在角落,看着露台上的一男一女:“她正和一一”
不等他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耳边的手机拿下来,齐冀看着手机屏幕,表情仅仅茫然了一秒就转瞬即逝。
他重新看向露台上挨着站的一男一女,鼻腔哼出忿忿的一声:“等着被我哥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