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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不让他过来找姜筠的意思吗?
陈班耐心用尽,正要挂断电话,突然听见叶招说:“对了,我今天在贵宾休息室看到姜筠她哥了。”喉结上下滑动,陈班目光凝在落地窗上的雨痕。看来那个人也急了。
叶弦:“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也是来找姜筠的,知道航班取消后,他去值机柜台询问了很……五分钟后,电话已经挂断,陈班坐在沙发上,视线瞥见桌面上那个药房的塑料袋,里面躺着好几管铁皮药膏。下楼时,他把它挂在了姜筠房间的门把上,又敲了两下门,才转身离开。
姜筠躺在床上玩手机,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她侧过身朝门口喊了句。
“谁?”
无人应答。
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实在奇怪,她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后什么人都没有。
不过门把往回拉时,倒是听到了有东西碰撞木门发出的声响。
她这才发现门把上不知什么时候挂着一袋药膏,什么牌子都有,像是把药店里治跌打扭伤的药全都买回来了。她猜想,应该是阿黄刚从外面买回来的。
她把药膏放在茶几上一字排开,拍了个照片,发给阿黄。
【多少钱,我转你。】
阿黄家境不算富裕,这些药膏加起来应该也要一两百了,这么大的雨,他还出门帮她买,她已经很感激了,不好意思再让他白出钱。
很快,阿黄回了过来。
【?】
【什么意思?】
姜筠懵了:【这不是你买的吗?】
阿黄:【不是啊。)
姜筠的手指停留在键盘好一会,不知不觉打了很多空格键,反应过来才给阿黄回了过去:【那没事了。)阿黄:【所以是谁买的,俞小姐?】
姜筠:【不知道,热心人吧。】
其实,在阿黄否认的那一刻,当下她大脑里就想到了一个人,只是她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
她想起陈班下午说的话,想起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虽然过去了几个小时,可在大脑里仍旧清晰。她是意外的。
她以为她很了解陈班,但没想到在她说出“她不喜欢他"之后,他竞还会承认他曾经喜欢过她。天边雷声并未停止,姜筠盯着放在茶几上的这些花花绿绿的药膏,陷入了沉思。
还在胡思乱想,突然手机弹出消息。
她没在意,过了好一会,她才拿起来看了眼。只是目光触及屏幕的那一刻,她屏住了呼吸,眼睛定定地看了几秒,直到失去焦距。
屏幕显示,温礼昂申请添加她为好友,验证消息上写着:
【阿筠,是我。】
只有这四个字,但喉咙忽然变得干涩。
删掉温礼昂的那天,她曾经发誓,这一次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主动把他加回来了。
她告诫自己,以前那么不争气,这一次,一定要争气点。
所以在过去的五十多天,她无数次点开他的微信,可仍是没有按下“添加对方到通讯录”的按钮。但现在,是他主动加她的。
意义不一样。
她故意过了两个小时才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她想让他也感受那漫长的等待对方通过的过程,那样的忐忑、纠结、不自信,频繁盯着手机屏幕反复确认。将近凌晨一点,她想大概温礼昂已经睡了,此刻大脑乱成一团,她至少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她看了一眼空白的聊天页面,正要放下手机,但下一秒,温礼昂把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手机在剧烈震动,如同心跳的频率,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分不清是心里的伤口还是腿上的。
犹豫了几秒,姜筠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屏幕那头,公寓客厅的电视播放着她所在城市的直播画面,暴雨倾盆,雷电交加,街道空无一人,树木被风吹得倒向一边。
他正在看她这边的天气。
他明明那么关心她,可下午那通电话他却否认了。即便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可她仍然不了解这个人,为什么把她推开,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温礼昂脸上流露出担忧和焦急的情绪,直到看到她,紧皱的眉头才松开。
“还没休息?“他问。
“嗯,你怎么突然加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姜筠语气变得生硬,“是不是爸妈看到这边的新闻,让你把我加回来,给我打电话的?”
温礼昂沉默了一会,摇头。
“不是。”
姜筠又问:“那你是想问下午我和陈班的事?”他仍是摇头。
屏幕对面的人仍是那么谦和有礼,斯文儒雅,望向她的眼神写满了温柔。
温礼昂嘴角弯了弯,开口:“只是想问你害不害怕?”姜筠怔住。
“如果害怕,可以像以前一样,等你睡着了我再把电话挂断。”
暴雨仍在继续,似要摧毁整座城市,但此时听筒里温柔磁性的男性嗓音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