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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在目,即便知道王清韵故意为之,可心欢去见别的男人的事,她又怎敢告诉陆峙呢。心欢飞奔至西侧门时,就看到长街外槐树下站着一抹清华的人影,正是崔洵,她疾步上前,就要出去,却被门房小厮拦住。
“姑姑娘,您不能出去。"小厮们都磕巴了,吓得唇色都发白了。
心欢恼道:“让开,我不是相府的人,也不是你们相府的囚犯,为何不能出去!”
“这……."小厮们面面相觑,不敢真的拦着她,只能放开,眼睁睁瞧着她朝崔洵跑去,他们则紧紧盯着她,不让她一去不回。
崔洵听到脚步声,蓦然回首,就见心欢着急朝他奔来,他眼底的欣喜一闪而过,凝起眉心来,直直站着,忍不住浮上了一抹不悦。
心欢敏锐地看到他眼底的不悦,奔走的脚步渐渐放慢了,一步一步朝他走去,那双明亮的眼睛却紧紧盯着他,不由自主轻轻唤他:“崔.…
那一声情真意切又小心翼翼的呼唤,终究是让崔洵的心一软,眉心还是紧拧,他告诉自己不该多想,可相府门房的态度,却让他不能不多想,他语声艰涩低沉:“心欢,如今,我可还能这样唤你,当初的约定,又可还做数?”心欢心颤,又紧走几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急切道:“做数,如何不做数,我和相爷之间并没有什么,他对我也没什么,相爷伤势加重的事不能说,是府里的下人不明就里误会了。”
她不想她和崔洵之间有任何误会。
崔洵看到心欢眼中的着急紧张,又听她这样信誓旦旦,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眉宇间舒展开来,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叹:“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向你赔罪。”
心欢立刻摇头:“没有,我知道你是在意我。”崔洵轻轻笑了,他们之间从来是发乎情止乎礼,崔洵从未对她做出过越礼之事,即便此时,他想抱抱她,也克制住了。
那几个小厮一眼不错地盯着她二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连有人走近,他们都没有察觉。
直到有人感觉到丝丝冷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朝一旁瞄了一眼时,顿时仓皇失色"噗通”跪了下去,张了张嘴,愣是恐惧的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听到声响,其他几个小厮也齐齐回头,霎时从头凉到了脚,一个个“噗通"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相相…恩泰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看着陆峙寒霜覆面,那双震怒的眼眸只盯着远处的心欢和崔洵交握的手,震怒的眸光在凝聚的一刹那像是被冰层覆盖,急剧凝结,可那股怒火却在冰层之下熊熊之势,不息不灭。
就在他以为陆峙要冲上前去将心欢夺回来时,却见陆峙已敛目转身离开。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等心欢回来时,已是晚霞之时,恩泰等在半路截住了她,也不敢质问她,只是急切道:“姑娘,相爷回来了,该换药了。”
心欢一听也不怠慢,跟着恩泰去了栖迟院。主卧房中,陆峙坐在偏厅,正好晚霞照进来,将他一层一层笼罩在晚霞中,他执着一本书,却并不看着,只是凝望着窗外,像是满怀心事,听到心欢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脸来,清清冷冷看了她一眼,垂眸移开。心欢觉得他好像情绪不佳,也不敢多嘴,只是上前道:“相爷,该换药了。”
好在陆峙还是放下了书,起身走过心欢身边,袖裀擦过了她的手背,她恍惚一瞬,转身跟上陆峙,进了内室。只见陆峙侧身褪去半边衣衫,心欢看着健硕的肩膀和胸膛,蓦地红了脸,避开眼去专心解开绷带,那好了崩裂的伤口深的触目惊心,明明昨日帮他包扎时,她已经看过了,可今日再看,她的心还是紧了紧。
“这伤口太深了,相爷最近莫说动武,连大动作都不能有的,否则伤口再难愈合了,拖得时间就更长了。"心欢轻轻说着,忍不住心疼地放轻了动作。
“你很急吗?"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
“什么?“心欢一时没听清,偏首去看陆峙,陆峙也正转过脸来,掀眼对上她清澈的眼眸。
“你很急着走吗?早一刻将本相的伤治好,你好早一刻离开?"陆峙沉沉看着她,语声微凉。
心欢微愣垂眸,专心给他上药,轻声缓缓说着:“南罗国主明日就要进京了,相爷的伤不宜拖得过久,我也不能在此久留不是。”
听闻南罗新国主年纪轻轻,和老国主比很是野心勃勃,此次亲自进京,是不怀好意,荆山梧告诉心欢,这就是不能让陆峙受伤一事张扬的主因,毕竞邻国忌惮陆峙,是显而易见的事。
“为何不能久留?"可陆峙却只将她最后一句听在耳里,沉声质问她,见她呆愣着看着自己,他突然扣住了她上药的手,声音极沉,“本相问你,为何不能久留!”这还用问吗?心欢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感觉到纹丝不动的陆峙,握着她的手却逐渐收紧,她再挣扎就见刚上了半边药的伤口又有了崩裂之势,流下鲜血来,陆峙依旧不在意,只是灼灼盯着她。
心欢只好妥协,可动作妥协了,说话却不愿意妥协。“因为不自由,我是相爷的大夫,不是相爷的丫鬟,也不是相爷的属下,我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