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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缠住,将流淌的血止住。的血,不过那温热粘稠的血,已经凉了。
姜月如泪眼婆娑,失魂落魄地站在旁边帮他递去布条,她手指颤抖,手上还沾又父亲周围的气氛沉降下来,宛如跌入了冰窖。
姜哲唇瓣苍白,身体虚弱无力,他看向被擒住的男人,断断续续地对苏焕道:“他是肃王的心腹,叫田志杰。
姜哲说话的声音没有力气,眼皮好似千斤重,虚弱道:“你把他交给陛下吧,问问是否还有余孽。”
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他费了好大的力气。
被押住的田志杰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对血泊中的人破口大骂,"岳豊,不!是姜哲!你这个卑鄙小人,枉自殿下如此信任你,在西北封地时没亏待你分毫,你却是这狗皇帝派来的内应。”
田志杰啐了一口,"我这次就是来取你狗命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看样子是活不久了!"
在半年前的那场大战中,他侥幸逃脱,捡回了一条命,负伤东躲西藏,每日都想着取了狗皇帝的命,为战败丧命的主子报仇。
田志杰好不容易在年初等到狗皇帝出宫,本想在途中突袭刺杀,但是狗皇帝身边跟了两名暗卫,他寡不敌众,贸然行刺势必会被捉。
他于是悄悄跟着狗皇帝,从京都来到这宁静小县城,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熟人--岳豊。
什么岳豊,不过是那卑鄙小人姜哲的假名。
狗皇帝一时半会杀不了,姜哲的命便好取多了,只需略微交手,便能杀了这无处内应。"姜哲小儿,卑鄙无耻!今日便用你的血,祭奠肃王殿下的在天之灵!"姜月如身形一顿,满是泪痕的脸惨白如纸,内心焦虑不安,看着逐渐虚弱的父亲,被恐惧笼罩包裹。
"闭嘴!死到临头,话多!”
苏焕双眉倒竖,手掌往他狠狠一劈,将他劈晕在地。
王二用最快的速度请来大夫。
一盆盆带血的热水从屋子里倒出来,又换了一盆干净的热水。姜月如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腿麻了,没了知觉,一双杏眼哭得红肿,她搓着冰凉的双手,往手心里呵气,双手握住抵在唇边,无助害怕地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她有些撑不住了,便抱着手臂,埋头在膝间,小声地哭出声来。里吧,这里就交给大夫,况且我还在此守着。”
蓦地,一件披风搭在她的肩上,李祁安坐在她的身边,将暖和的手炉递过去,"回屋子姜月如抬头,抹了抹眼泪,摇头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守着爹。"李祁安叹了一口气,将手炉塞到她的手里,与她一起坐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日头西斜,已近黄昏,满身沾血的大夫从屋子里出来。姜月如突然来了精神,慌忙拉住他,着急问道:"孙大夫,我爹怎么样了?"说话。"
孙大夫面露难言之色,回头看了看屋子里,有些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姜娘子,借一步姜月如心里一紧,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近,跟孙大夫来到屋檐角落。孙大夫叹了一口气,摇头惋惜道:“恕老夫医术不精,令尊恐怕......”他欲言又止,但后面的话,便是不说出来,姜月如也懂。她顿时觉得天塌了,纤瘦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这一消息,无力地扶靠柱子,这才没有倒下去。
“令尊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老夫也无能为力。"孙大夫摇头道:“令尊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便抓紧些吧,希望那参汤能帮着续一续时日。
“孙大夫,您在想一想办法吧,再帮一帮,您是涪县最好的大夫,若是您都束手无措,那爹爹就真的没救了。"姜月如哭泣央求,"您救救我爹吧,不管多少钱,我都出,只要能救我爹,求求您了。"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是老夫也.....也爱莫能助。”孙大夫叹息,医者自当是竭尽所能救人,
可姜哲着实伤得太重了,那下毒手的人与他究竟有多大的仇怨啊!孙大夫离开后,姜月如扶着柱子,掩面痛哭,无助的害怕铺天盖地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蓦地,她脑海里闪过一个人来,她擦了擦泪,急急找到苏焕。如今怕是只有他能救爹爹了。
姜月如哭着拜托道:“你替我给陛下传个信,让陛下派几名太医来吧。救救我爹,帮我救救爹吧。”
苏焕安慰道:"娘子放心,我已给陛下飞鸽传书。"
他没想到不幸的事情发生地如此突然,他奉命跟着姜月如,护她无虞,姜月如出门时,他暗中跟着,却没想到这时候会有漏网的叛贼寻上门来,找姜哲复仇。不管的。"
“那就好,那就好。"姜月如莫名安心了几分,恍惚地自我安慰道:“哥哥一定不会坐视苏焕只传信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天子,却没想到姜哲伤得这般严重,连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措,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天子两日前离开,这会儿大抵已经出了蜀地,就是不知这会儿收没收到他传的信。若是天子得知此事,定然会返程。
苏焕离开姜家,一刻也不敢耽搁,
策马离开涪县,希望能在路上与天子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