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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去酒店查监控了!”
像是倏然从梦境跌入糟糕的现实。
南惜揉了揉眉心,“昨晚我有点不舒服,临时找了个地方休息,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行,”南惜一向靠谱,这是第一次玩失踪,鱼珠也知道南惜生病的事,一时有些担心,“把地址给我,我马上到。”
提到地址,南惜才意识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她扫了眼房间,这应当是客房,处处细节却都过分优雅。
“等等,”她对鱼珠说:“我问一下。”
她走向客房门口。
“你在哪儿还需要问一下?”鱼珠不解,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联系段灼没?他昨晚找你找得都快疯了。”
听到段灼的名字,南惜握住门把手的指节一顿,随即泛起白,下一刻她佯装没听见这个问题,打开门,看向候在门口的两位女佣,礼貌询问:
“请问,这是哪里?我请朋友过来接我。”
女佣答:“这是御园,南惜小姐的朋友要来的话,大概不方便找,您若是想现在离开,司机在门口候着。”
南惜沉吟一秒,虽然抱着不想再麻烦那位傅先生的想法,但她回想了下刚刚看到的窗外风光,比起直接让这里的司机送自己回去,硬要鱼珠到来叨扰,反而不好。
她点点头,“麻烦帮我安排一下,谢谢。”
两位女佣中的一个立刻点头去安排。
南惜又对鱼珠说:“你不用来接我了,帮我在公司附近找个酒店吧,价格不要太贵的,三星级的就好,先租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够她找新的房子了。
鱼珠在电话那头听得一脸莫名,“好端端的,租房做什么?”
南惜的收入她作为经纪人兼助理,十分清楚。
南惜喉头微颤了颤,“你先找酒店,具体的我们见面谈。”
... ...
轿车是昨日那辆库里南,只地毯已经更换,依旧纯白不见丝毫污垢。
司机自从得知地址后,便没再开过口。
南惜回头,看向自己或许再也不会看到的、暂住一晚的庄园。
如果说昨晚的盛宴举办酒店,像一座城堡,那么此刻她所见的美丽而巍峨的庄园,就是一座真正的城堡。
奢华与艺术气质完美融合。
文艺复兴风格的庄园,传统的古希腊巴比伦建筑糅合在一起,去掉了繁琐的线角和装饰,较她曾在欧美剧里看到的庄园,更现代化一点。
段灼大概是得知鱼珠已经联系到她,南惜刚转回头收回视线,手机铃声便又重新响起。
她不想听到段灼的声音,将铃声调至静音后,望着窗外飞速划过的风景发呆。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段灼,如果可以,她希望段灼不在家里。
他们只要通过手机发一通信息结束关系就好。
尽管世间爱无永恒的前人之鉴已足够多,但从遇到段灼起,段灼对她的种种好,依旧让南惜以为,她是得到永远的幸运之人。
谁知道他用一记现实的耳光,令她清醒。
不是不可以分手,是,为什么不能先分手?
他不是良人。
磨砂黑劳斯莱斯库里南格格不入地在老旧街道停下。
南惜没想到这么快,她回过神,指尖刚触到车门,司机立刻离开驾驶舱,走到她这边,拉开车门尊敬地邀她下车。
她在礼貌道谢后拎起装着昨晚衣物的纸袋下车,没想到刚抬眼,就撞上一直等在门口的段灼的视线。
初雪消霁,比下雪时更冷。
半融化的雪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令温润晴光变得刺眼。
南惜眯起眼,看向站在门口,穿着单薄,被地面似反光板的雪光照耀着的段灼。
从她认识段灼起,即使再艰难的生活,段灼永远是野痞不驯的、肆意张狂的。
可现在,她第一次在段灼脸上,看到憔悴的神色。
他唇色苍白而干燥,见到她的那瞬间,张开唇,却又再看到她身后停着的那辆劳斯莱斯之后,重新抿起。
南惜知道他是误会了,但她不想解释。
既然已经决定分开,那么解释,没有意义。
南惜低眸,走到他面前,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走向出租屋内。
“南惜。”擦肩而过的那瞬间,段灼忽然开口。
他的嗓音微颤,带着疲惫的哑。
南惜没有回头,她看着前方昏暗而拥挤的小客厅,面积很小的套一,他们毕业后的这两年里,她住卧室,段灼就在小客厅里搭了张弹簧床睡。
弹簧床上,床铺被整理得很整齐。
显然,他昨晚没有入睡。
南惜眼眶徐徐泛起红,她没有回头,最后一次问他:
“段灼,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段灼昨晚在联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