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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便走了。
将这个祸害丢开,她终于能沐浴更衣,摆脱一身血腥味。将衣服送去洗的时候她忽然想到,魔头就是闻着来自他本人那泼天的血腥味同她插科打诨,浑似什么也没发生,心理素质简直好得令人发指。
待到傍晚,她又认命地将祸害领回来,指着床榻旁边地上堆着的床褥棉被,告知这就是他睡的地方。喻扶辞丝毫没有躺冷地板的自觉,十分愉悦:“啊,我睡你旁边呀,师姐?”
故离:“闭嘴。”
熄灯后这家伙倒还算安分,故离猜大概是他现在纸片似的身子骨实在支撑不了原先那种白日洽谈夜晚品茶、日夜轮转不休骚扰她的恐怖精力,只好暂且养精蓄锐,以便明日再战。
不远处呼吸声逐渐匀长平静,故离轻轻侧了侧身,探出头往地上看了一眼,正好与一双漆黑的眼睛相对。喻扶辞弯起眼:“师姐是不是也想我了?”“……故离原样躺回去。
不能放任魔头待在玄苍门里,她面无表情地想,现在就出山容易引起注意,等再过几日,看看能不能将他捏回一个手掌大小,带在身上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