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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颅注视着她,“只是颂宜,你不该躲我的。就算做不成恋人,我想我们应该还是朋友。你觉得呢?”
周颂宜没说话,可眼底红了一片。
好在周围光线暗淡,盈盈月光从天空流泻,穿过树梢,充当照明的工具。
她躲在阴影中,悄无声息抬手擦去湿渍,喉间一片涩然,“当然。”
“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她指了指来时路,“刚才出来透气的,现在我也该回去了。有事的话,手机联系。”
“好。”
-
月光照亮小路,靳雨娇并没有走远,手指拨开灌木丛。
花丛间大朵的花瓣倏然掉落,把她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还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
她的视线重新投掷回去,周颂宜已经离开了,但那个男人却并没有走,伫立在原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发怔。
起初只觉得眼熟,现在猛然一回想。
那个人,不是被她哥给拆散的另一半吗?
虽说爱能排除万难,想起今晚的种种,这一次,她哥好像还是输给了对方。
他占有欲强烈,希望今天晚上的这件事,他并不知情吧。
*
周颂宜回去之后,宴席差不多结束了。
服务生见她过来,主动说明靳晏礼离开了,只是并不是在他的搀扶下离开的。
刚好碰见周自珩,他说靳晏礼身体不太舒服,离开的时候,脸色阴得厉害。
“刚才我拍照的时候,见到方响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周颂宜的神情,“还有徐致柯。”
“我知道。”她点点头,“我们见了面,聊了一会天。”
周自珩见她一副丢了魂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说:“宴席结束了,我和爸他们先离开了,有事情手机联系。还有,你今晚回去的时候,多注意一下靳晏礼。”
“他今晚酒喝得有点多,多少还是注意一下他的死活,你别真把人晾在哪里不管了。”
“知道了。”周颂宜敷衍极了,“快走吧,他们都在等你。”
*
周颂宜回到房间。
推开胡桃木制成的房门,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唯一的光源便是落地窗那儿敞开的纱窗,月光透过玻璃,在室内缓慢流淌。
靳晏礼不在房间?
这是她的第一想法,心下莫名松了口气。
适应了眼下的昏暗,她也没摸索着去开房间的灯光。
踢掉脚上束缚了一天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原木地板,打算就这么借着月色走到淋浴间,洗掉一身的疲惫。
经过客厅时,才发现沙发中窝着一团阴影。
靳晏礼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胡乱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衬衣领口松了粒扣子,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头发看起来也有点乱。
窗外薄白的月光照在沙发上,他坐于其间,视线凝在她的身上,眉眼间有种斯文的颓靡。
“你在这儿,怎么都不出声?”周颂宜走过去,“靳雨娇说你酒精过敏,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自己喝不了还喝,要是事情严重点,是要闹出人命的。”
她锨开一旁的小夜灯,伸手触上他的脸颊。灯光下,左右摆弄了一下他的脸颊,目光认真,“脸都红了。”
“我让人给你煮一壶醒酒茶,喝了之后好好休息。要是明天还觉得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
即使在黑暗中,他的视线依然灼烈,存在感极其强烈,周颂宜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说了许多话,他一声未吭。见他不理自己,也不想再自讨没趣了。
刚准备离开,下一秒手腕传来一股力量,将她紧紧箍住。
男女力量的悬殊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靳晏礼将周颂宜带到沙发,什么话也没说。
她就坐在他的腿上,“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地随便发.情?”
他低低地轻嗤一声。
黑暗中,靳晏礼的视线一寸寸地从周颂宜的身上落过去,像是要拓出印记。
良久,那道视线最终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他抬手触了上去,原本没有感觉的位置,一下子变得痒了起来,这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她推他,“松手。”
可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头颅埋进她的肩窝。
温热的唇瓣碰了碰裸在外的皮肤,又用牙齿叼住那块软肉放在唇间厮磨。
他说:“见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