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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去寻一户门前悬一盏暗红双层灯笼的人家,那是行朝哥哥提前安排好的民宅,阿姐走几步就能看到,届时你敲门,说你无处可去,问主人家可否收留几日,自会有人开门迎你进去。”
说着,在师辞怀里翻了个身,“委屈阿姐了,我出行势必有我父皇的人在暗处跟随,我们须得将戏演足了,不然不好解释。”
师辞也知道这出戏不能省,点头应下。
“还有——”
东羲随即匍匐两下,从坐垫侧边翻出一个盒子交到师辞手上。
“这是胭脂粉,等会儿阿姐就将它涂抹到脸上,记得要抹得深一些,假作面上有胎记,下马车后不要再戴面纱了,就让暗处的人仔细看着。”
师辞接过盒子,点了点头。
万语千言汇在心口,终是化作简单的一声多谢。
抬手倒杯水,递给东羲,她道:“殿下喝些水润润嗓子吧。”
东羲翻身坐起,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对了。”
“行朝哥哥还让我与阿姐说,阿姐家人的安危你无需担心,暂时也莫要回去探望,哥哥他会替你护得他们周全。阿姐且先安心在那处住下,等过几日风头过去,行朝哥哥自会去接阿姐。”
师辞专心听完,将所有都牢牢记住,点头称好。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东羲笑一笑,也不再多说。
捧着水杯大口喝完整杯,见路程尚未过半,她翻身一滚又躺回师辞身上。
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轻而平稳。
师辞看了眼她的睡颜,悄悄把车内灯烛灭了两盏,以免火光晃到小公主的眼睛。
再为她掖平衣角,盖上一层薄毯,后才开始执镜伪作胎记。
奔驰良久,马车停在一处街角。
温溪上前敲了敲车壁。
“唔......”
东羲被吵醒,迷蒙地揉了揉眼,“到了吗?”
外头温溪应了声是。
东羲坐起来,舒展一下筋骨,抬眼一看师辞已经做好了伪装,顿时瞪大了双眼,左左右右地看。
未几,扑哧一笑,“阿姐手可真巧,这看着也太真了!”
师辞感觉不自在,伸手去挡,“很丑,莫要污了殿下的眼。”
“才不丑......”东羲反驳,继而一愣,皱眉说不行。
“不行,这样不行。”
是她想当然了。
她没想到师辞容貌太盛,这样大块的红斑印在她的脸上竟也不觉得十分难看。
越看越觉得不妥,东羲摇头,“一会儿阿姐下车,还是藏着些走吧。”
师辞心一沉,“那......”
“无事,”东羲却道,“且先看我父皇的反应吧。阿姐放心,我会及时将消息送出来的,到时再做打算也不迟。”
师辞于是压下心中不安,点头。
可又一次听东羲提及扶术,难免又想起前世他们父女的反目。
半晌,师辞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殿下既唤我一声阿姐,那有句话,我须得说给殿下听。”
东羲疑惑地啊了声,旋即听闻:
“殿下,毛羽未丰时,宜藏锋敛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