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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利在一家小餐馆的后门找到了维卡,
苏联人浑身脏兮兮的,领口有干涸的血迹,头上的麦片盒拉上去一半,露出下半张瘦削的脸,正蹲在垃圾桶旁边喝酒。她喝的是那种扁扁的玻璃小瓶装的威士忌,一般要兑水或者绿茶进去才能入口。佩斯利第一次见到有人像喝可乐一样对着瓶口猛灌,不由得生出一些敬意。维卡的鼻尖红彤彤的,不知道是穿得太少还是喝醉了的缘故。她迷茫地看了一眼佩斯利,慢吞吞地收起只剩一小半的酒瓶,还特地放在远离佩斯利的口袋里。佩斯利一脸冷漠:“我又不会抢你的酒喝。
“去你的....你说不抢就不抢?”维卡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佩斯利这下确认,这家伙真的喝醉了
“我去找了......你之前说的那种药。”维卡拉下麦片盒,遮住自己的脑袋,并省略了一大串骑马闯进韦恩集团的惊险桥段,“感觉没什么用。“没办法,维卡,阿尔兹海默症就像某些癌症一样,相信自己能康复的决心比药效本身更重要。
维卡呆滞了片刻,然后傻愣愣地问:“那去哪里可以找提升康复决心的药?
“恐怕现在还没有这种药。
“....”维卡又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佩斯利以为她已经昏睡过去时,她突然幽幽地说道:“我昨天晚上在环城公路那边摔了个大跟头,好像被车撞了,飞出去老远。佩斯利立刻明白她为什么是这幅灰头土脸的样子了:“好像?你把安娜骑到高速路上去了?她没事吧?“那不重要,安娜好得很一
但是你猜怎么着?我的脑袋磕在一块大石头上,差点被磕烂了,这反而让我想起了一点过去的事。......维卡,物理疗法还是很不稳定的。
维卡胡乱地挥挥手,好像要把佩斯利的劝告一股脑地挥走:“我知道!.....我想起来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随后,她捂住自己的手臂,那里用深深的刀痕刻着自己的名字“有一天,我早上醒过来,突然忘了我自己是谁。”维卡开始用英语饿语交杂的自创语言说话,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我当时怕得不得了,突然看见我的手上刻着维卡’这个单词,还流着血呢,我的心一下子就定下来了一一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忘记名字,阿什瓦塔,有了名字,你才算是活着。佩斯利已经不在乎维卡怎么称呼她了。让她烦恼的是,眼前这人似乎醉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奶奶以前说,阿尔兹海默就是灵魂比身体先一步死掉。”莉莉悄悄从佩斯利身后探出脑袋,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维卡,“所以她活着的时候就让我们给她准备了葬礼,说是趁着灵魂彻底消失前和大家告别。维卡呆滞地盯着莉莉:“.....是吗?可是我的灵魂早就死了。”说完,她的眼神突然清醒了一点:“一一等一下,你是什么东西?莉莉被她吓了一跳,无助地看向佩斯利。佩斯利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蹲在维卡身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清醒一点,维卡,帮我个忙。维卡的醉意似乎没有佩斯利想象中那么浓烈,至少她迅速接受到佩斯利的暗示,用比没喝酒之前更快的速度站起身,一把捂住莉莉的眼睛,莉莉惊呼一声,仿佛突然丧失了神志,站在那里不动了。维卡立刻把手撤走,仿佛刚刚摸到了什么脏东西。她扭过头看着佩斯利,连麦片盒子上都仿佛燃起了一层怒火:“你带了个什么东西过来?佩斯利走到莉莉身边:“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没死一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根据我的推测,这是一个被修改了潜意识的人类。还记得前几天被你撞死的印斯茅斯人吗?他们都是有关联的。维卡努力思索了半天,然后迟疑地点头。尽管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佩斯利断定这家伙肯定又忘光了。她掀开莉莉的头发,像维卡展示那个疤痕:“看看这是什么。维卡快速地瞥了一眼:“.....好像被什么东西感染了。反正不是好东西!离我远点!
“从我来到哥谭开始,所有带着这个印记的人不是杀了人就是已经自杀。”佩斯利把莉莉轻轻放在平整一点的地面上,“今天上午,这个女孩来到教室里找我,告诉我她的朋友失踪了,希望我能帮她找找。“那肯定有问题啊!”维卡一脸焦躁,“......有东西盯上你了?
“一直有东西在盯着我。”
’佩斯利有些疑惑,“但是我想不到他们对付我的手段是这样的.....因为我看上去很弱吗?
“你本来就很弱。”维卡毫不留情地回答她,“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类,随随便便一个诅咒就能弄死你,我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很善良。佩斯利笑了起来:“这可不一定,维卡。你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你很幸运。
喝了酒之后的维卡脾气一反常态的好,完全没被佩斯利激怒,反而非常诚实地说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没关系,你不用听懂。”佩斯利意识到维卡的不对劲,立刻抓住机会,开始阴阳怪气地模仿她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对方竟然开始委屈起来:“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一一你能帮我照顾莉莉吗?就是这个姑娘,别让她到处乱跑。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