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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了脚步。他的手轻轻下压,示意阮晴不要乱动。
侧耳倾听,楼上有衮寤空空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萧景赫放轻脚步,静悄悄上楼。
其中一间的房门开着,传来搬动东西的声音,不多时,又有说话声。这里竟然真的有人住。
萧景赫走到门边,小心翼翼探头朝里看,有两个孩子在吃力地搬一张茶几,茶几的台面是藏蓝色的玻璃,七八成新
萧景赫轻咳一声走了进去,俩孩子咚一声放下茶几,惊愕地看着他。“你是谁?”其中一个孩子问道。他看起来有十一二岁,穿着灰扑扑的上衣,牛仔裤短了,挂在脚脖上方,留着很短的头发,脸上很干净,眼睛细长,眼尾微微上挑。另一个男孩小一些,穿着蓝色上衣,牛仔裤,牛仔裤同样短了,他有点害怕,悄悄往大孩子身后躲。
大孩子流出警惕的表情。
“拆迁办的,来查看下房屋情况。”萧景赫扫视屋内,跟二楼一样的户型,两室一厅,客厅里放着黑色的皮质沙发,沙发角有点破损,皮质也有部分损坏。他们正在搬的茶几在沙发斜前方,地上放着杯子等物,大概是要放在茶几上的。大孩子道:“拆的时候我们会搬走的。
萧景赫走到主卧,卧室里一张大床,床上放着被褥,被褥很旧,但不脏,叠的整整齐齐。萧景赫:“为什么不回家住?
两个孩子都沉默了,小的那个道:“没有家。”他低下头,抠着手指头。萧景赫怔了下,“叫什么名字?‘
小的刚要说,大的碰了他一下,“你说你是拆迁办的,有证件吗?’萧景赫勾起唇角,心眼挺多,还知道看证件,他从兜里拿出证件,翻开证件照给他看。“你是警察?!”大孩子拉起小的,就往外跑。萧景赫早就防备他这一招,一把捞起,连手臂一起禁锢住,抱在怀里。大孩子挣扎,身子朝后仰,头撞击萧景赫的下巴。
萧景赫侧过头,扭住他的双手,按在背后,“老实点!不然给你戴手铐!”大孩子立刻老实了,他看向门口。
小的那个,被阮晴反剪着手,哇哇大叫,“疼疼疼.....阮晴笑嘻嘻的,“看到警察还跑,做什么亏心事了?’大孩子没想到女警察也这么难对付,他梗着脖子,“什么都没有做!’“你们是不是找流浪汉卖过手机?紫色的。
“没有!'
“我告诉你们,这手机牵扯到一起大案,你们要是不说实话,就关到警察局里!‘“你少吓唬人,抓人要有证据,你们没有证据!‘萧景赫拍了下他的脑袋,“小崽子,懂得还挺多,我只要把流浪汉叫过来,问一下就知道了。
大孩子沉默了,他咬着牙,不吭声。
阮晴看小的,“只要你们说手机是哪里来的,就放了你们。小的刚要张口,大孩子道:“豆子,不能说!‘阮晴勾了下唇角,“队长,他们不说,我看直接送到监狱里去好了。”她故意吓他们。大孩子喊道:“豆子,别怕,我们未满十八岁,判不了刑!‘阮晴:....
熊孩子懂得真多。
“先带回去,关满24小时再送到福利院。”阮晴决定再吓一吓。豆子立刻道:“我不去福利院!翔子哥,我不回去!”他在阮晴的手上剧烈挣扎,好像福利院是魔鬼窟一样。
翔子的脸上也露出难看的表情,看来福利院对他们来说不是好地方。阮晴放缓语气,“你们好好配合,就不送你们去。‘翔子犹豫,他看向豆子,豆子一脸的希冀与害怕,他轻轻叹了口气,垂下脑袋,道:“手机是我捡的。
”在哪儿捡的?带我们去。
翔子在前面带路,萧景赫跟在他身侧,豆子依然被阮晴押着,怕都松开了,这俩孩子跑了。
翔子朝后看了眼,豆子的神情萎靡,肩膀都垂了下来,他说:“我带你们去了,你们就放我们走,不准送我们去福利院。
“你们父母呢?”萧景赫没有回答,反问道。翔子继续走,声音很沉,“死了,都死了!’阮晴诧异地看了豆子一眼,豆子耷拉着脑袋,没有吭声。他们出了单元楼,朝更远的地方走。一个条很宽的河,周围种着树,由于刚到春季,树刚发芽,草也刚刚冒头。
翔子走到一块隐蔽的地方,有山丘,正好形成一块凹地,“就是在这里捡的。"萧景赫蹲下身子,地面上干枯的杂草有被压过的痕迹,再仔细看,有暗黑色的血迹。他的神情紧绷,拿出手机,给痕检和法医打电话。阮晴问:“除了捡到手机,还看到什么?’
翔子说没有,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阮晴,盯着杂乱的草地。阮睛:“被欺负的那个女孩子死了,她读大二,人生还没有开始。'豆子张张嘴,偷着看了翔子一眼。
翔子别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可能被欺负的不止一个女孩子,将来还会有女孩子因为凶手死去,你心里过得去吗?他们虽然住在待拆迁的破房子里,可他们却在用心的布置,连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这样的两个孩子,不是冷血的人。
翔子咬着牙,紧紧攥着拳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杀人犯的儿子,活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