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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境一般,指腹缓缓抚平她紧蹙的眉心。
在旁边安静看了会儿,他微俯身,左手稳稳托在她颈后,另只胳膊从膝盖下方穿过,将戚柠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戚柠睡眠浅,身体刚离开沙发,便有了转醒的迹象。她眼皮动了动,缓缓掀开条缝,眸底染着未散的睡意,懵懵看了封砚一眼,也不知有没有把他认出来。半睡半醒间,人比平时要乖一点。
之后,她困倦至极咕哝了声,很自觉地配合举起胳膊,环在封砚脖子后,额头抵在他胸口处,很快眼皮又沉沉合上。
封砚将戚柠放在了客卧的大床上,又从柜子里,翻出条薄被给她盖在身上。
戚柠睡觉很规矩,标准的右侧卧姿势,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右手横放枕边,左臂自然搭在身体上。不知是换了地方,睡得不踏实,还是身体不舒服,她不停小幅度扭动着,哼哼唧唧,听起来难受得很。封砚以为是她不小心压到头发,扯痛了头皮,索性抬起她脑袋,将发丝全拢到一侧,动手帮她松松编了个麻花。扎头发时,戚柠依然小动作不断,不适地挣扎着,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似是嫌弃他在旁边磨叽半天,仍也没找到地方对症下药,含混嘟囔了句什么,提醒他。
封砚倾身侧耳去听,她发音太虚,还吞字,隐约只能提取到一个"珞"字。
是被什么略到了?
封砚皱眉还在琢磨,戚柠已经等不及,忍不住出手指弓引。
全程她没睁开半只眼,就这么凭感觉拖着他的指尖,反向朝后,一点一点挪到了后背上方。
隔着一层薄薄睡衣,封砚指腹清晰地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反应一秒,他意识到那是她的内衣扣。
终于找到正确位置,戚柠好累地收回胳膊,双眼紧闭,继续睡自己的觉,看不出刚才是醒了还是没醒。又过了会儿,似察觉难受的状况还没得到纾解,她不由细声嘤咛,抱怨般催促:
“daddly,略得慌,帮我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