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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
“凶神恶鬼,天生一对,她和阎君怕是企图瓦解六部,侵吞皇天。”
元恕说完后原本准备躺平等死,谁知嘈杂的议论声中突然来了一句“凶神恶鬼,天生一对",把她吓得汗毛倒竖,噌地支棱起来,扭头瞪着那个口出妄言的神仙,大声斥责道:“你怎么说话呢?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拜托说话前过过脑子,行不行?你身为大皇天的神仙居然说出这么糟糕的话,是不是有病?”
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突然发疯的元恕,皆是满脸的莫名其妙。霹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糟糕的话?这可是天心宝殿,我劝你严肃一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看禁书?我很洁身自好的。“那个神仙熟练地怼完霹雳后,目光懵然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南宿冷笑:“呵。”
北辰恍然:“哦。”
御丞疑惑:“嗯?”
霹雳皱眉:“嘶。”
元………”
她痛苦蹲下身,只恨天心宝殿的地板浑然一体,找不到半点缝隙。
救命!救命啊!!!不就是一句话吗?她刚才反应那么大干什么?都怪种善堂的那只魇鬼,害她做了一场春梦,做春梦就做春梦吧,毕竞她也到春心萌动的年纪了,但偏偏对象是个有妇之夫!这不是逼她犯错吗?!要不是急着回家,她能再回去一趟,把那魇鬼抓出来劈了当柴烧。飞快摒除杂念,元恕又蹦哒起来,掷地有声道:“反正事实就是如此,独孤轻鸿残害生民,不配为神。你们也尽可以去人间找火神司徒观求证,独孤轻鸿跟你两百年同僚,火神更是做了三千多年的火神,看你们最后相信谁,当然,司徒观私自下界,插手人间事也有错,你们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御丞蹙着两弯修眉,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是吾等不信,实在是你所言太过匪夷所思,尚未飞升就害死数十万百姓,这……简直是千年未有的大案、惨案。”霹雳搓着手臂,惊悚道:“而且独孤还封火神做皇后?!意思是孤独喜欢司徒???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司徒观!那可是司徒观啊!!!这就好比我说我喜欢御丞一样。”
此话一出,所有神仙齐刷刷地看着霹雳,御丞也转过头去,笑容和善,左手拿着象牙朝笏往右掌心里轻轻一拍。霹雳下意识倒退半步,打哈哈道:“打个比方而已,不要当真,你们晓得的我最近在追二八星宿的吉清妹妹。但诸位想想也能明白,喜欢司徒观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了吧?”
众神纷纷摇头。
“不明白。”
“独孤那个花花公子会喜欢温柔善良的火神再正常不过了。”
“火神只是经常揍你,对我们还是很温和的。”闻言,霹雳仿佛被当胸捅了一刀似的,捂着心口,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难道司徒观就讨厌我一个?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神仙回答他,但都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北辰看向元恕,开口道:“说真的,本天君也觉得你是在撒谎,独孤就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荡子,怎么可能因为想报复司徒就覆灭一国?这比阎狗还丧心病狂。”
“还有司徒,她就因为预见有人灭了大璃,就跑去修通天塔想借国运?太荒谬了,本天君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神器。”
元恕放弃解释,又蹲下去,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们不信,那还有什么好审的?直接判刑,就是我杀了独孤轻鸿,一了百了,干净利落。”
南宿道:“还有一事,你与阎君勾结,混入大皇天,究竟意欲何为?”
“当然是……咳咳咳咳咳咳咳!"元恕张嘴就来,可才起了个话头,霹雳突然向她走来,作势要把她拉起来,实则动作极其隐蔽地屈指一弹,把不知道什么东西弹进元恕嘴里,害她咳得撕心裂肺。
与此同时,霹雳痛心疾首道:“秀秀,瞧你这话说的,把元恕气成这样,是真真伤了同僚的心啊!这孩子也是可怜,六千年前被镇压封印,六千年后还要被误会冤枉,皇天在上,开开眼,看看这可怜的孩子吧!”他一边演得惟妙惟肖,还一边给元恕拍背,一巴掌下去,已经缓过劲儿的元恕又岔了气,肺都要呛出来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霹雳继续道:“而且就凭独孤一句话怎么就能判定她和阎狗勾结了?她也有可能是在阎狗杀独孤时突然路过,孤独不小心看到她,所以传音的时候多说了个名字。”南宿凉嗖嗖地瞥他一眼,语气冷硬:“霹雳,她是你引荐回大皇天的,按理说你也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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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噌地瞪大眼睛,说他跟阎君勾结就好比说他吃了屎一样,那可不是一般的恶心,他忙不迭道:“秀秀,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要是跟阎狗有勾结,我就把神霄雷府一口一口全吃进肚子里。”
南宿道:“赶紧去吃,省得再重建。”
霹雳…”
御丞道:“元恕脸上的罪神印做不得假,她的确是六千年前的罪神,而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