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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弃。
她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谈既周,“谢谢。”
他接过手机,笑一下,“先别谢了,我拍照技术很一般。”
温知聆摇头道:“没事,只是留个纪念。”
好在镜头里的人和画都属于随意拍也好看的那一类,谈既周对焦后发现没有压力,很快地拍了两张。
之后的一下午,两人都在展馆度过。
展馆上下四层,分成几个展区,每个展区的展览作品都是不同的风格类型。
温知聆原以为谈既周会没有耐心看这些东西,但他看得挺认真的,让她以为他也和方老师学过国画,结果问过之后才知道没有。
早些年的方文鸿是很想将自己这点手艺传下去的,彼时在他身边学毛笔字的谈既周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放在一块教,倒也方便。
谈既周说到这里时,有点无奈的承认:“我应该是我大伯教学生涯的滑铁卢。”
方文鸿百思不得其解,挺聪明的一小孩,怎么就在绘画这方面毫无天赋,冥顽不灵。
自那之后他便歇了心思,直到后面遇到温知聆,才痛痛快快过了一把老师的瘾。
温知聆的眼角漾出笑,“那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刻章?”
“小学,练字的时候无聊,在书房翻到工具就开始了。”谈既周说的像是很简单。
“我也要学。”
他的表情不太赞成,“没必要,你学这个做什么?”
温知聆有点支支吾吾,“就……刻点东西啊。”
“伤手,你有想要的找别人刻就行。”
她没说话,看上去像是把话听进去了。
她心里想的是,他指的“别人”中还包不包括他呢?
……
两人从展馆出来后,温知聆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她问身边陪了自己一下午的人:“你喝饮料吗?我来买单。”
谈既周说:“好。”
温知聆很少喝咖啡,进到咖啡厅点单时选的是柠檬茶,谈既周选了冰美式。
因为附近在办展,今天的顾客很多,她付过钱后,负责点单的姐姐递排号小票时顺带说了句,大概要多等一会儿才能出单。
咖啡厅的二楼是一家文创店。
温知聆经常会进这种类型的店,她喜欢琳琅满目的小物件,哪怕不买也会转转看。
今天同样不例外,上去之前,她问了谈既周要不要一起。
他对此实在没什么兴趣,从她手里拿了小票,说在楼下等她。
温知聆便一个人上去,没有负担的在二楼呆了十多分钟。
再下来时,谈既周已经拿到两人点的饮品,坐在面向窗的高脚凳上,气质突出,即使在纷乱场景中也能被一眼望见。
有来往的年轻女孩,会将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几秒才移开。
而他在看手机,对外界的关注淡然置之,似乎已经习惯。
温知聆走过去,在他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
她手里拎着两个小购物袋,搁在面前的吧台上。
谈既周问:“买了什么?”
“一个黄铜镇尺,一个盲盒。”
买盲盒也是温知聆为数不多的爱好,她不上瘾,但是会偶尔买一个拆着玩。
她兴致勃勃,从购物袋里取出一个四方四正的纸盒,谈既周瞥了一眼,知道那就是她说的盲盒。
盲盒是某个品牌新出的古风系列,温知聆对着包装盒一侧的全款展示图观察。
谈既周闲来无事,跟着一起看,上面一共有12个款式,他问:“想抽中哪个?”
她纠结一会儿,最后指着其中一个穿黑色古装的图案说,“最不想要这个。”
说罢,温知聆便开始动手。
拆了纸盒,里面是浅色的不透明袋,再撕开袋子,一个黑色小手办掉了出来。
似曾相识。
谈既周极短促地笑了一声。
笑完,看看旁边捏着手办微微怔愣的温知聆,怕她被霉运影响心情,打算安慰她,我给你再买一个吧。
但温知聆没抱怨,反倒有些意外地说:“哎,这个实物好像比图片看起来可爱一点。”
谈既周其实看不出区别,但煞有其事地点头,“嗯,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