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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思绪一片空白,站在那里的人无疑当然是圭,否则还能是谁?……最后我只能摇头,“不、抱歉……好像说了奇怪的话。”
但是从那天开始,好像就有种奇怪的气氛盘亘在我和圭之间。我始终不明白自己当时察觉到的违和感到底是从何而来,或许只是普通的幻觉。但每当我又看见圭时,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又会冒上来,提醒我仔细观察。
但无论我怎么观察,都只能得出「那就是圭」的结论。
“你们准备分手了吗?”
“谁说的?”我拍案而起,发现后桌的藤堂君正满脸无语,我顿了顿,在周围人的视线中重新缓缓坐下来。
“你和要最近都奇奇怪怪的,”他满脸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搞得整个棒球部的氛围都变得沉重了——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你看上去也不像是知道了那件事的样子。”
“?圭最近怎么了吗?”
藤堂君用死鱼眼看着我;“喂,重点是这个吗?你有没有在听人说话啊。”
“也没什么,”千早君说,“也不过就是时不时用纠结的目光看着你,好像自己不小心成了利用空隙介入情侣之间的NTR黄毛,自我唾弃怀疑的同时又忍不住心怀希望地觉得自己才是正宫……这样而已。”
藤堂君“噗”地一声笑喷了,憋着笑捂嘴对着千早君比了一个大拇指。
但我没听懂,“什么?”
“嘛,不重要。”千早君笑了笑,“人与人之间的社交还是要保持恰当的距离——但介于要君的训练质量下滑会直接影响队伍的发挥,所以我还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前面那一串好像生怕别人误会自己太过热心的借口是什么……
“现在有一艘木头做的船,我很喜欢它,当它身上的木板有破损时,我就会找一块新的木板来修补。渐渐的,这艘船上最后一块老木板也被换成了新木板。你觉得,现在的它,还是我原来喜欢的那艘船吗?”
他的目光透过镜片直投向我,“我喜欢的究竟是原来那艘船,还是后来那艘船呢?”
这次轮到藤堂君听不懂了:“怎么突然讲到船了?你有一艘船?”
“看来你课上的那些觉没有白睡。”千早君感慨地说,“藤堂君,我会期待你变成社会废物的那一天的。”
“哈?!”
他们后面的交谈我没有再听。
忒修斯之船吗……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就算我再傻也该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