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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西宫鹤影的调性,去酒吧也该是像中原中也那样的、热闹又新潮的地方。
西宫鹤影认真思考了半响。
他接过柠檬水道了谢。变魔术很需要保持意识的清醒和绝对冷静,以及手指的灵活程度,因此他极少碰酒精,也不会让自己沉迷一些简单的快乐。那些吵闹喧哗的酒吧里,就算不去喝酒,身上也会沾染一股热情洋溢的酒精味。
但是这种放松舒适的小酒吧不一样,音乐舒缓,温暖静谧,一杯可以喝一晚,宛若一方小小的世外桃源——说起来,这样的环境或许才是最醉人的。
但他才不想和太宰治说实话,他趴下了:“就算是魔术师,也有需要休息的时候。”
肉眼可见的低落。
太宰治看见他低落……就开心起来了,就算是他也躲不过这种人类的低级趣味:“不会是因为回不去家吧。”
西宫月昳拉着的那个男人明显和他住一起了,又接回了一个据说是美国同学的朋友,他知道对方家里的卧室只有三间,多个人也许就要睡书房。
他倒是成功找到了低落原因:谁家里住个琴酒都不会开心的吧!
弄得西宫月昳只能套着马甲出来解闷,并且因为职业问题,在解闷前的最后一秒选择了柠檬水。
太宰治看西宫鹤影的脸色就知道猜对了,他翘起尾巴,想到一些很恶劣的事情:“或许你该把这玩意染成绿的。”他薅了一把西宫鹤影的发尾,据说是染的颜色,但看起来自然又和谐。
西宫鹤影:?
???
八卦终于舞到正主面前,西宫鹤影的眼神怜悯且慈爱:
“太宰君,小心命运轮回到你自己头上。”
十六岁的小兔宰治不屑一顾。
他又不搞恋爱。
无所畏惧!
“我们眼里的世界,大抵是与常人不同的。”
织田默默看了一眼天、水,很普通,并不觉得自己眼中的世界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就像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很强,也不觉得自己性格很好。
“非要说的话,你就像是一个把自己‘抽’出去的局外人,以前从未见你融入这个世界。现在不一样了,织田,你已经迈入了这个世界,我很想知道是谁改变了你——但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改变了。”
“是一本书。”织田作之助忽然回答,“我看了一本没有结尾的书。”
一本没有结局的书,他想要自己来书写一个结局。
但是他还没准备好。
并不用着急。每个人都有很多时间来准备自己的未来,直到命运的那一刻终于降临。
凉羽泽换了话题:“听说你收养了几个小孩?”
“是的,五个。都是龙头战争里失去了亲人的孩子。”
“五个啊……”凉羽泽是那种小孩见了就跑的人。常有人说孩童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也许他们能嗅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危机,“开销会很大吧。”
“有一点。”织田作之助之所以现在还能抚养起那五个小孩,是因为他以前的积累非常多,足够他摆烂过一段日子了。
凉羽泽趁热打铁:“这样终究是坐吃山空,这样吧,你试着写些文字投到我们报社来,要是合适给你刊登上去,你多少能拿到一份稿费,怎么样?”
“在写出那本最重要的作品之前先拿些文字练笔吧,写作可不是一件空想就能实现的事情。艺术领域,诸如梵高、莫扎特之类的天才也并非一开始就站在巅峰。”
他说的很有道理,织田作之助也有些意动。
这份意动一直持续到晚上,他在酒吧里喝酒,而太宰治也在。
太宰治听他说了白天的事。
“织田作,你被忽悠瘸了呀,他哪儿是想关心你的真实想法,他只是想要你写些作品。也许你该了解一下,东京霞光出版社最近的收入很差。”
“忽悠?”坂口安吾有些不理解,“这不是很切实的建议吗?若是织田君想要在写作上闯出事业,必然是要进行练习的。”
“安吾,你也被绕进去了。”太宰治端着杯威士忌,一把搂住正在发呆的织田作,“织田作真的想把写作当作事业吗?我看不是。你只是想要把某一种东西写出来而已,我就不说那是什么啦。这种情况处女作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欲.念、渴望、追求会都堆积在这一本书里。”
“开局即巅峰?”安吾插了一句。
“也可以那么说,但那只是因为所有的需求都被那一本书满足了,所以后续再无强烈执念驱动。”太宰治一直是喝烈酒,而且喝得很快,脸上微微发红,“不知道织田作想要什么……”
织田作之助也陷入沉思。他觉得前辈的经验和太宰说的那番处女作理论都很有道理,无法抉择。
——嗒!
“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太宰治捂着后脑扑倒了。
日本对这一条规矩的管理向来严格,但乱世哪里会管这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