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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穿梭了两个来回:“沈总今晚还要回铂悦府吗?”
阮瑜也是满腹担心,当然,她担心的可不是沈屹骁,她余光从夜浓脸上晃过,“对啊沈总,时间也不早了,这边也方便一一”
沈屹骁却不理她话,看向身旁的人:“夜小姐若是不方便,我也可以自己找代驾。”
夜浓不似他们空腹喝酒,而且喝的也比较晚,以至于酒精还未挥发到脸上,只眼角崩了淡淡一层绯。听出他话里的坚决,夜浓浅笑端方:“沈总放心,今晚一定会把您安全送回去。”
说完,她朝阮瑜点头笑了笑,意思是让她不要担心。出了门,阮瑜扶着瞿奕进了电梯,眼看电梯门缓缓合上,阮瑜不顾迎面站在外面的沈屹骁,朝夜浓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银色的电梯门合紧无声,宽敞的门厅走廊里顿时有种让人局促的气息。
不算浓郁的酒气萦绕鼻息,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夜浓落后一步站在沈屹骁斜后方,瞥了眼面前的半侧肩膀,夜浓轻吸一口气:“沈总是现在回去吗?”沈屹骁双手抄在裤子口袋,转过身时,视线只和她交汇不过一秒就径直往回走。
夜浓拧着漂亮的眉头转身,然而她只视线追随,双脚却定在原地未动。
沈屹骁都一只脚迈进门了,才回头:“进来。”两个字,听似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夜浓心里憋着一股郁气,想发作却又只能忍着。咬了咬牙,她深吸一口气。
谁知刚一进门,对面就传来声音一一
“把鞋换了。”
夜浓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双白色绒面拖鞋,她抬头,看向肩倚玄关侧壁的人。
“刚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不用换吗?”
沈屹骁眼皮懒,声音更懒:“人多,鞋少。”夜浓不想去深究他这个理由的真假,往后退了一步:“我还是在外面等沈总吧。”
沈屹骁自下而上地将她打量一个来回:“夜小姐这是在催我吗?”
没了旁人在,夜浓都懒得跟他客套:“是的。”沈屹骁站直身体,冷笑一声:“那你就在门口等着吧。”
夜浓剜了眼他转身的背影,“啪嗒”一声将门带上。然而下一秒她就后悔了,她的手机还有包还在里面。时间一分一秒滴滴答答,眼看二十分钟过去,夜浓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的脚腕都站酸了,还不见那扇铜制双开装甲门有丝毫的动静。
而此时的客厅里,管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沈总,二十分钟到了,是让保洁现在上来吗?”
沈屹骁阖着双眼,嗯了一声后,说:“想办法让门口的人进来。”
管家点头:“好的。”
门口,夜浓背倚冰凉的大理石墙面,正换另一只脚撑着身体重量,听见对面“滴答"一声,她忙站直。“你好,"她不顾脚腕的酸疼,迎上前:“沈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管家将门虚掩:“保洁一会儿上门清扫,可能还需要一个多小时。”
夜浓…”
那岂不是得十二点以后?
她不管了,越过管家身侧,直接推门进去。沈屹骁阖眼靠在沙发里,耳边由远及近的高跟鞋的声音让他嘴角若有似无地抬了抬。
“沈总一一”
“把鞋换了。”
说不上来是意识到自己实在不礼貌,还是说这几年的脾气被磨平了棱角。
夜浓咽下后面的话,转身回到门口。
双脚从高跟鞋里脱离踩入松软的拖鞋里时,她整个人都放松了。
但是这种身体上的舒缓并没有减少她对沈屹骁心理上的戒备。
脚步几近无声地再度回到沙发前。
夜浓这才注意到他眼角崩出浓浓一层红。
还真以为他对酒精免疫了呢。
夜浓在心里喊出一声的同时,嘴角也随之撇出弧度。“沈总,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你觉得困了,不如就在这里过夜。”
“不用。”
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要大半夜地往回赶。夜浓站在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几个犹豫后,她又喊了他一声。
“沈总一一”
“别吵。”
话被他再次打断,夜浓心里别提多躁,原本只想瞪过去一眼,结果视线落到他脸上时,目光不受控地停顿住。他右眼角有一颗很小很小的泪痣,不知是五官太过精致盖过其锋芒,还是那颗痣颜色太浅,需要凝眸才能注意到。
当初自己就是在与他第一次接吻时睁眼偷看他才发现的。
都说泪痣最显柔弱,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在他极为硬朗的轮廓的反冲下,那颗痣总是会像一把软刀子,让你卸下防备,让你心甘情愿地摊开自己最柔软的一面,最后趁你不备,被他一刀刺中胸膛。
轻微的脚步声让夜浓别开视线看过去,两名身穿蓝白色制服的保洁走了进来。
夜浓条件反射地朝她们比出一个"嘘"的手势。对方立马会意地点了点头。
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