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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近。
其他人则是脸色复杂地互相对视。
尹祐拿着帕子,并没有急着擦眼泪,而是道谢,尹天性子急躁,很快坐不住,“尹祐,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老头现在死了,家产咱们重新分!”
尹祐抬起眼,眼神跟刀子似的看下尹天,“爸爸临死的时候已经把遗嘱说的很清楚了,我看没必要。”
“你,你是想独吞尹家,你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尹伟瞪大眼,喘着粗气,手握成拳。
“我胃口大?你们瞒着老头生病的事,难道不是怕我回来分家产吗?”尹祐拿帕子擦拭手指,神色淡淡,“我也没说你们说什么,如今成王败寇,你们玩砸了,能怪我吗?”
“这么说,是没得商量了?”尹天阴沉着脸,眼神冰冷地看着尹祐。
尹祐嗤笑一声,双手插在口袋里,“商量,你们怎么不说把你们以前拿到的股份,物业拿出来分给我?”
他看向律师,道:“律师,麻烦你通知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瞥见对面尹天舅舅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那东西颇为熟悉,尹祐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砰的一声。
这一声之后又是接连两声。
病房里众人起初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等看见尹祐软在地上,鲜血在地上蔓延开,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数声尖叫声划破天际。
“尹先生,尹先生,您坚持住,可千万别死!”
医生推着手术车,尹祐躺在上面,眼前天旋地转。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大美利坚没吃子弹,回国吃上了。
他的前二十年没少吃苦头,尹家女人多孩子多,勾心斗角不计其数,他亲妈死的早,他自己一个孤苦伶仃,打小受委屈,倘若不是心机深沉,早已被人算计死。
好不容易熬出头了,老头死了家产他的了,想不到居然被人木仓杀。
早、早知道。
他就多装一会儿,把那群王八羔子先安抚了再说!
……
“咳咳咳。”
睁开眼,是一张清秀的女人脸,长辫子,绿旗服,尹祐眼睛眨了眨,那女人高兴得扭过头去,对旁边头上戴着银簪子的女人道:“小主,阿哥醒了,这土方子果然有用,小邢子,这回你可立下大功了。”
小邢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发青的脑勺,“姑姑别夸赞我了,方子有用就行,可算咱们阿哥吉人自有天相,没出事,以后肯定否极泰来,事事顺利。”
“好你个嘴巧的猴孙,我说阿哥平日里怎么那么喜欢你,感情是有缘故的。”希芸笑着点了点小邢子的脑门,对戴佳贵人道:“小主,阿哥睡了一天一夜,肯定饿了,奴才去把粥热一热,端来给阿哥吃。”
“好,你去吧。”
戴佳贵人微微颔首,拿帕子给尹祐擦汗水,“你这孩子,可吓死额娘了,你这高烧要是不退,额娘可不知道怎么办。”
阿哥?
额娘?
尹祐瞧瞧戴佳贵人的两把头,宽大的旗服,再瞧瞧旁边小邢子那辫子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一只瘦小的手,没什么血色,肉眼看,差不多是五六岁孩子的手。
尹祐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昏厥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孙太医拔出金针,对旁边忧心忡忡的戴佳贵人道:“贵人不必担心,阿哥是身子虚,饿过头了,回头给他吃点儿东西,弄点儿甜的吃吃就好。”
“真不要紧吗?”戴佳贵人攥着帕子,“这孩子从没像今日那样过,是不是烧出问题了?”
她说到最后,眼神不由自主地朝着尹祐的脚看过去。
希芸心疼贵人跟阿哥,也不禁担心起来,“是啊,太医,您可得仔细瞧瞧。”
孙太医摸着胡须,沉吟片刻,七阿哥的身子说没问题是假的,身子亏空的厉害,可若是要开方子,少不得用人参、鹿茸等滋补的药材,这一笔银子只怕……
孙太医看了看床榻上苍白着脸的尹祐,心里一软,想着自家孙子跟七阿哥差不多大,只当做是积德,便道:“那奴才开个滋补的方子先吃几日吧。”
“多谢太医,小邢子,快伺候太医下去写药方。”
戴佳贵人冲孙太医感激地点点头。
待到孙太医下去后,她走到尹祐床榻旁边,拿帕子给他擦汗,“我可怜的儿子,你觉得怎么样,难受吗?”
对上戴佳贵人关心的眼神,尹祐嘴唇蠕动,不知该怎么开口,他脑子里多了原身的记忆,自然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昨晚原身发高热,戴佳贵人派人去请值宿太医过来,偏偏太医都被卫贵人请去给八阿哥看病,戴佳贵人便亲自去求卫贵人匀出一个太医出来,但不知是卫贵人不把原身跟戴佳贵人当一回事,还是下面的奴才没通传。
反正太医是没请来,戴佳贵人在宫里孤苦无依,因为生下原身这个天生残缺的,素来被认为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