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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你们呀’?”
“拂菱和玉流,抽到一起了!”
周拂菱立时回头看花玉流。
只见青年的眸睁大,如猫一样,眸中透着震惊,似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她。
明明看上去已百岁,耳朵竟红了一半。
他温声道:“周姑娘,没想到……是你。”
周拂菱对花玉流微笑。
特别是那鼻子,如神的造物,挺秀小巧。她乌发上插着雪莲簪花,配着她那身利落的青裙,可谓花容月貌,靓丽娟好。
她一双眼也乌黑明亮,因为她的生长环境,从出生起,带着股常人没有的天真。
花玉流竟像是恍惚了下,脸倏然红了。
然而……
很有意思。
周拂菱想。
她的目光暗暗落到了花月兮的手指上。
她指腹蜷曲,那里有一道无色的印记,来自某种可粘物的高阶咒术,能悄无声息地标记二物,让二物相粘。
而花玉流的手指上,也有这等印记,说明他写银签时也参与了。
这不是他们安排的吗?
——对她的金签动手脚,和花玉流的银签同出。
不过,对方诧异,她便表现得更诧异。
花玉流望着她,一双眼极为漂亮。
一只雪色宝马,玉勒雕鞍,被他的佐官拉到了阁楼前。
他翻身上去,对周拂菱伸出手,对周拂菱红着脸道:
“周姑娘,可愿和我一同去听凡七戏?”
周拂菱也害羞地垂眸,抿唇道:“好啊。”
她上了马。
花玉流的手十分冰凉。
拉上周拂菱之际,他眼底暗暗闪过一丝愧色。
……
天幕之上,龙潭仙府,灵气游荡。
万山宴,高阶的修士皆住在这里。须清宁作为天霁门少掌门,拥有自己的府邸。
此时,须清宁正冷冷抬眸:“什么?你说周拂菱去抽了金银签?”
“是。”
执官昊澄小心翼翼地道。
方才,他来禀报了一些万山宴的事态,而后,便犹豫着把周拂菱的事告诉了须清宁。
他知道,须清宁最近对周拂菱的态度十分古怪。
而先前,须清宁还在冰鉴峰时就对周拂菱发了火,而且脾气发得很古怪,完全没必要。
周拂菱也没接他的火,让须清宁一路前来,提到周拂菱脸色就不太好看,后来没人敢提了。
昊澄便对须清宁说了,周拂菱去观万山宴,之后认识了花家兄妹,还去抽了金签银签的事。
“金签银签?”须清宁当时不解。
“就是凡族的相看风俗,未有道侣的少男少女抽签,之后便一起游玩三日。”
“听说这几日,他们一直形影不离呢。那花玉流带着周师妹,一会儿看凡七戏,一会儿去挂彩绸。周师妹似和他处得极好,也是很喜欢他的,要查查那花玉流公子么?”
“……”
须清宁抬眼,这一刻,昊澄发觉少掌门的目光很冷,如浸寒影,竟是脸色比先前提周拂菱时还难看了十倍。
“少掌门,你再不去,不知会如何。”昊澄小心说,“查一番花玉流公子,您便去找找周师妹吧?”
昊澄跟着须清宁,多少了解几分他的脾气和性子,小声劝解。
“……我去做什么?”须清宁却冷冷垂眸道,“退下吧。”
昊澄:“…………”
也罢。昊澄不多话,离开了。
……
之后,须清宁看上去旁若无事,然而,待昊澄退下,须清宁却倏然猛地扣上手上金书,目光锐利地望向一旁的火烛。
他半晌未动,如同化为了石雕,指尖如被抽去了血色。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须清宁缓缓抬眼。
仙府之外,风飙雪暗,白茫茫一片。
须清宁无声地站起来,在书架上,找到了阵法书,他翻开。
当时受神魂刺,是云宁宗趁着他治妖无法分出手,手段阴损,他才中招。
须清宁抿唇,目光停在了“销噩”那一页。
销噩,即销去诅咒。
神魂刺,便是其中之一。
须清宁尝试过数次自己解开,但奈何,下手之人,功力可谓此界巅峰,并不易解。
须清宁再次记忆“销噩”的阵法,他对此早有计划。
在万山宴。
但须清宁如今迫切地希望这件事不要再出错。他得确保万无一失。
[日月失其行,薄蚀无光;风雨非其时,毁折生灾。 ]
[复其行,复其时。]
须清宁记下咒术。
一道光光,分别射向苍天、玄天、昊天、炎天,为九野之东北西南。灵息冲向他的五脏九窍,是在调和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