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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血色将她的视野覆盖、吞没,她在下马和坚持中,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花了那么多年才练出来的骑射,她手心磨出来的一寸寸茧子,怎么能够因为一次坠马就荒废?
等无墨拿着外衣再过来找她时,霍翎已经重新找回了骑马的感觉。
景元帝的问话将霍翎的思绪拉回来:“那还要看比赛吗?”
霍翎道:“还是看看吧,臣妾觉得这场比赛也挺精彩的。”
她是抱着欣赏比赛的想法在观看比赛,景元帝笑了一下,知道她是彻底不害怕了:“那我们继续看吧。”
***
霍翎和景元帝每隔两三天就进一趟猎场打猎,余下时候,多是在行宫里待着。
霍翎在来行宫前,就将宫务都交给了德妃代管,这会儿她连宫务都不需要处理,空闲时间就更多了;景元帝却不能完全撒开手,每天都有一大堆折子等着批复。
季二夫人偶尔会过来霍翎这里坐一坐。
有时会带上季二娘子和季三郎一起,有时只是独自一人过来,将分寸拿捏得很好。
这天中午,霍翎小憩起来后,突然想吃冰碗来消消暑。
她吩咐崔弘益:“让小厨房的人多做一些,到时给几个孩子也都送一份过去。”
这几个孩子,当然既包括肃亲王府的孩子,也包括端王府的季渊康。
不多时,小厨房那边就将冰碗送了过来。
霍翎正和景元帝用着冰碗,崔弘益突然匆匆走进殿内,脸上带着些急色。
霍翎放下汤匙,问:“慌里慌张的,发生了什么事?”
崔弘益尴尬道:“娘娘,几位公子打起来了。”
霍翎诧异:“为什么会动手?底下人没拦着他们吗?”
崔弘益过来禀报前,已经和周围的宫人打听过具体的情况,这会儿面对霍翎的问题,倒也能回答上来。
行宫里就那么几个孩子,既是亲戚,年纪又相仿,有事没事就总三三两两招呼着凑在一起玩。
今儿天气好,太阳也不晒,大公主招呼大家一起放风筝。
为了让小主子们玩得开心,宫人们做了各式各样的风筝,结果在挑选风筝时,季渊康和季三郎刚好选中了同一个。
两个孩子互不相让,在争扯风筝时,季三郎没收住力道,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风筝上,还被竹片划伤了脸。
鲜血喷涌而出,季三郎疼得厉害,也吓得不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季大郎听到弟弟的哭声,再看弟弟那满脸的血,还以为是季渊康欺负了季三郎,冲过去推开季渊康,抱着季三郎就喊人去找太医。
季渊康被推倒在地,又被季三郎那一脸血吓得不轻,知道自己是闯祸了,也跟着哇哇大哭。
季渊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被欺负,就与季大郎推搡了起来。
这一连串事情发生得太快,等二公主尖叫着让他们住手时,场面已经混乱起来了。
崔弘益过去的时候,几个孩子已经被宫人分开。
大公主身边的人去喊了太医,季渊康身边的人去通知了端王妃,季三郎身边的人也去通知了肃亲王府的人。
崔弘益一看,得了,他也赶紧回来禀告娘娘一声吧。
……
霍翎原本都打算亲自去看一看了,但听说宫人们已经通知了端王府和肃亲王府,她问:“你瞧见季三郎的伤口了吗?伤得深不深?”
崔弘益道:“伤口有些长,不深,奴才走的时候,血已经止住了。”
霍翎又问:“那大公主和二公主呢,有没有被吓到?”
崔弘益摇头:“两位公主都很好,有嬷嬷在旁边照顾着她们。”
既如此,霍翎就放心了:“让太医给三郎用最好的药。孩子年纪还这么小,又是伤在脸上,可千万别留疤了。”
看着霍翎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崔弘益心下有些惊讶。
虽然霍翎从来没有明说过什么,作为霍翎的心腹,时间长了,总能隐隐猜到一些霍翎的打算。
不过惊讶只是一瞬,崔弘益连忙收敛心神,低下头,行一礼后默默退了出去。
殿内,霍翎也没心情吃冰碗了,将碗推到一边。
景元帝看了看霍翎,问出了崔弘益不敢开口的问题:“不去看看吗?”
霍翎道:“这件事情,就是几个孩子在玩闹时没注意好分寸。”
“既然端王府和肃亲王府的人都过去了,臣妾就先等等看吧。如果他们能争出一个结果,那就按他们自己的想法来。如果争执不休,需要臣妾和陛下评评理,我们再过去不迟。”
要是受伤的人是大公主和二公主,霍翎肯定就直接过去了。但在几个孩子的亲生父母已经过去的情况下,霍翎反倒不好直接掺和进去。
景元帝也将自己的冰碗推到一边:“朕还以为你听到三郎受伤后会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