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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搞钱。她一直盘算着先攒够钱离开这里,然后到更广阔的地方继续搞钱,老板娘一家虽然对她有恩,但其黑心资本家的实质暴露无遗,她会报答他们,但这不意味着她打算把一生都压在这里。
她对老板娘一家没有产生任何归属感,不甘心就这样偏居一隅,如果她运气够好,能够在别的地方站稳脚跟,她会寄给他们一笔钱,以后江湖不见。
或许这有些冷漠,但人生不就是这样么,他们只是她的过客,她还有下一站,一程接着一程,离别终有一日。
“厄休拉!”长着只酒糟鼻的老头醉醺醺地走进来,“来两瓶啤酒!”
这老头是店里的常客,经常光顾,一来二去也是认识了厄休拉,他说他自己是仙舟人,闯了祸逃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一般都在杂货店的旁边摆地摊算命,可能是为了买酒方便。这里的居民很少主动接触他,因为他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的,厄休拉也很讨厌他,因为这老头第一次见就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天生的贫穷命,这辈子都得破财消灾。
他爹的,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好的。”厄休拉转身从货架上拎起两瓶啤酒放在台面上,面无表情地说。“250信用点。”
“老天,真是抢钱。”老头咕哝一声,扔下几张发皱的纸币径直离开了。
250都算是在抢钱了,可有的人工资都还没两瓶啤酒价钱的零头。
她写完作业又开始背书,拉伸了一下胳膊,又见到那个老头捂着屁股急匆匆地跑进来喊道,“厄休拉!帮我看下摊子!我去上个厕所!”
厄休拉没应声,她在低头背课本。老头看着厄休拉无动于衷的脸,嘴角抽了抽,又朝里面喊道,“老板娘!你让厄休拉帮我看下摊子!”
“知道啦,厄休拉你去吧,就在门口看着别走远!”老板娘大声回道,隔着门板,刺耳的声音像蒙着一层纱。
那老头又捂着屁股窜出门去,没人在意厄休拉的想法。她慢吞吞地放下书,用胳膊夹着走到摊位上,这摊子就摆在门口,一张白板子立在一边,用油性笔写着潦草的几个仙舟大字——“铁口直断,神机妙算”,她就直接坐在小板凳上,又开始继续背书。
“你好。”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真有傻子来算命?厄休拉头埋在书里抬也不抬,“算命的去上厕所了,我就是个看摊子的。”
“这样啊,那我能请小姐为我算一算吗?”
?哪来的傻冒。“我说了,我就一看摊子的。”
“真的不行吗?”
含笑的声音让她寒毛微耸,她皱皱眉,有种莫名的熟悉,她察觉到人没走,索性抬头,一眼扎进那双藏在墨镜之下的眼睛,呆呆地愣住了。
那是一双非同寻常的眼睛,即使在墨镜的遮挡下,厄休拉也能毫厘不差地描述出这双眼睛——紫罗兰般的外圈,蓝宝石般的内圈,如同漩涡一样一圈一圈组成了他的瞳孔。
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看见了风暴,仿佛回到了那个飞沙扬砾的茨冈尼亚,脑海中充斥着黄金般的蜂蜜,湿润的鲜血,还有额头祝福的吻。
“不行啊先生。”厄休拉眨眨眼,笑容标准的无懈可击,仿佛内心的惊涛骇浪未存在过。“我刚刚掐指一算,您这是天煞孤星的命,算一次我要折寿的。”
“是吗,可听你这么说,我却觉得小姐你功力极深,算得很准啊。”金发的少年不以为意地笑笑,他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穿着一身昂贵的皮草,白皙的漂亮面孔透漏着十二分的机敏和玩世不恭。
“这样吧,天机不可泄露,我实在是说不了太多,您要真想算,我帮您叫我师傅,我算命都跟他学的。”厄休拉感觉自己手心在冒汗,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他很厉害吗?”少年歪了歪头,含笑道。
“那当然,他原先可是仙舟太卜司的大人物,党争落败,这才沦落到此处摆摊为生,别看他好像脑子不清楚,但你知道的,探寻命运总需要付出点代价。”
厄休拉说着,想了想,用手比了个“八”,压低了声音说,“但请他出山,需要这个数。”
“可你刚才说他只是去上厕所了。”少年笑容拉的更大了,但这让厄休拉很不舒服,她可太熟悉这种笑容出现在埃维金人脸上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是去上厕所了,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天机,去厕所飞升了,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厄休拉耸耸肩,避重就轻地笑了,她也没说谎,她也不知道老头回不回来,说不定就醉在马桶上起不来了。
少年不说话了,他或许在思考她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么多无厘头的话。“我以为,你看到我这双眼睛,会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为什么?你的眼睛很独特吗,但我觉得你晚上戴墨镜的行为更独特一点。”
少年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对话题进行的方向感到无奈。“……不如我们坦诚一点,好吗,我叫砂金,你或许在公司的报道中听说过我,即使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