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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有事“他只管走,莫来问我,我可不干。"兰芙鼻腔微哼,执起绣绷描摹花纹。给她一人。
东家哪次谈生意不是携妻带子游山玩水,一去便一月有余,将绣坊中的一堆杂事全丢布帛装箱入库,深夜回家吃口冷饭倒头就睡。
她清早便要起来随库房管事去渡口点货,白日坐镇绣坊挨个教习针法,夜里又要督促东家一不在,她便忙得焦头烂额,被琐事烦得心力交瘁,可日日这样奔波,工钱也不见涨。
待他这次回来便单给您涨工钱。
"这不是娘子得力嘛。"管事压低声,"那旁人做事毛手毛脚,东家信不过。东家说了,兰芙听后,轻扯嘴角,暗暗揶揄,腹诽:都拿这话诓她多少回了。去左边那间库房罢,明日再让人拆封。”
"行了,外头下雨了,若是打湿了布,莫要说涨工钱,扒你我一层皮还差不多,全都搬手头这批江南来的锦缎今晚便能完工了,她落完最后一针,起身吩咐:“去叫十个人来,明早便开始装这批货,装完清点无误即刻便发船,不可再同上次那般耽搁了。“诶,是,这便去。”
懒做,
兰芙像是想到何事,张口喊住那人,眉头一簇,不忘提点:“莫要叫康安来,那人好吃就知冒领工钱,整日油嘴滑舌不着调,没的叫人恶心,我见他一次嫌他一次。夜已深,宫门紧闭,殿宇中唯剩两道长影。
漳县巧立名目,搜刮民财,真是岂有此理!"李一扔折子,眉宇怒气不消。“豫州递上来的折子,州府官员联名状告豫州县尉程青石与县令郭悠沆瀣一气,在豫州程青石此人背靠程氏,在中书令之位数年贪赃枉法。借上次宫宴行刺案将他贬去豫州任一个小小的县尉,他竟还敢胆大包天,胡作非为。
姓。"
“当初朕要杀他,是你拦着不让,此人奸佞之流,冥顽不灵,留着危害南齐,祸及百祁明昀并未抬眼,目光在一道道奏疏上流连,他觉得面前这小儿当真是蠢笨至极,讽笑一声:“程青石好歹在中书令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你单借一个行刺案就想一举除掉他,未免太过仓促。他先是参与行刺,如今又大肆敛财,这两个罪名堆在一起,才足以将他彻底压死。”
李眸光一亮,拍案而起:“可要派御史下豫州彻查?”有所动作?他不敢做,我便推他一把。
"查什么,我安排的,程青石又非蠢货,你以为他卷入行刺案,身背附逆罪名,怎还敢此人在豫州的所有罪名,皆是他故意安上的,桩桩件件,铁证如山。李又道:“那朕即刻拟旨,将他捉拿归案,论罪处斩。"
行,这事交由你定夺。
"随你。"祁明昀轻描淡写,"他死期到了,是在豫州畏罪自尽还是押回京依律处置都李不免诧异他竟不插手,“你的人不介入?”
“你坐在皇位之上,这点事都办不好?
"
盘躬身进来,托盘上放着两只瓷瓶。
大雨滂沱,阴风卷枝,殿外黑得窥不见月影天光,一名内侍叩开殿门,呈着酸枝木托李不知他又要做什么,下意识后退:"你、你又想做什么?"祁明昀骨节修长的手揽过托盘,令那人退下,随后将这两只瓷瓶放到李璘身前,眉目轻挑:“这里头,一瓶是毒药,喝下去即刻毒发身亡,一瓶是解药,能解你身上的毒,饮下从此身心畅然。
“朕不选、朕不选。”李扭过头,装作没看见这两样东西。祁明昀手段残暴,如今四大世家相继倒台,再无人敢违逆他分毫。他笃定,这两瓶东西都是毒药。
他想毒死他,待他死后,他下一步定是昭告天下,说他是发了疾症病亡,从而篡夺李氏江山,登基称帝。
祁明昀步步紧逼,不容商榷:“你是自己选,还是我来替你选?”李被逼无奈,低声哀求他,"朕求你了,朕不想死,朕会听你的话的,如今那些世家皆被拔除,朕无人可依,再不敢、再不敢.....
地上求人。
那身明黄的龙袍几乎是松垮搭在他瘦弱的身躯上,他堂堂天子,就这般毫无尊严趴在这个皇位,你想坐吗?
祁明昀将他拎起,逼他看向那把刻着腾飞双龙的御椅,一字一顿问他:“那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