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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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微风拂过南乔的面颊。
他睁开眼,被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晨光照得有些发懵,抬手便想挡住光线。
忽地,他瞥见自己的手臂上未着一缕,甚至还带着几个暧昧的青紫色。
昨晚的缠绵悱恻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脑海,他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等转过身却发现引入眼帘的便是朱红色的红罗帐遮,没有昨晚纠缠之人的身影。
“阿--”南乔着急张开嘴便想呼喊,却发现嗓子早已发不出声来,他咬了一下嘴唇,耳垂变得通红,这可怎么办?
“殿下你醒了?”罪魁祸首穿戴整齐地掀开红帘,看起来格外神情气爽。
裴知予看着床榻上的黑发美人仰枕倦容,红晕犹存,她眼神变得深邃,嘴角含着笑意。
南乔听到熟悉的声音,脸色瞬间烫红,尤其是余光瞥见自己的锁骨处还留有鲜红色的吻痕时,更是慌张地拉紧了锦被盖在头上。
“你这是要打算憋死自己吗?”似笑非笑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然后就有股劲儿将锦被朝反的方向拉。
就像是赌气似的,南乔胸膛剧烈起伏,死死拽着锦被一端。
这下可倒好,牵一发而动全身,昨晚剧烈活动产生的报应全来了。
“咳咳咳......”喉咙的痒意控制不住,南乔难受地憋红了脸,手捂着胸口,缩在被子里急促的咳嗽,身体也开始无力,更别说酸楚到极致的双腿,是压根一点都动不了。
裴知予见状,也顾不上他的羞意,硬是将他虚盖的锦被拿开。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她的心跳仿佛一瞬间停滞,她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得有些过分了。
“还好吗?”裴知予将他扶起半坐,担心他着凉,给他简单披上了外衣。
南乔应声摇了摇头,是这具身体的老毛病了,多吃点药应该能好。
他仰着头,弯弯唇,勉强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
裴知予定定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手默默安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不行,照他这么咳...这样不是办法...
“文华,去请百草斋的大夫。”她朝门外的文华吩咐道。
南乔抬头连忙攥紧她的衣服,原本脆弱苍白的脸颊变得通红,硬是憋了好久,才小声说道:“衣...衣服。”
新婚第二天就请大夫......京城要闹出他的笑话了。
裴知予听到他还在纠结衣服,不禁莞尔一笑,揉了揉他涨得通红的脸颊,“保证给你穿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然后就是她指尖碰到的地方肉眼可见地染上了红晕,咳嗽又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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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过后,裴知予将大夫带到府内亭廊,离内院比较远的地方。
等确定四周无生人后,裴知予才让大夫禀报。
“大人,六殿下这病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很难根治,暂时也只能用药缓缓他的难受。”大夫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闻,身子克制不住地颤颤巍巍。
“难?那就说明还有的治。”裴知予抬眸。
大夫秉持着敬业的精神,还是摇了摇头,“殿下这是天生的弱脉之相,沉细无力而软,阳气虚衰,气血俱虚。这加上容易气喘心悸的毛病,说句大不敬的,殿下能安然活到现在,已是老天格外开恩。”
百草斋的大夫其实跟皇宫御医私下也有往来,他隐约听起过御医们的诊断。六皇子他的身体亏空,根本活不过二十五岁,其实也就剩下了五六年的光景了,只是怕触及天颜,才隐晦没说明罢了。
裴知予听完愣住,眉头紧锁,难道她也要守不住他了吗?可是,可是他昨晚还起来还好好的。
大夫看着对方失神的模样,不忍心得还是多嘴了几句“按照六殿下目前的身子,是很难孕育子嗣的,若是怀上,可能...可能也只会让他的身体加速衰败,孩子保不保得住也很难说。”
裴知予想起昨晚笑得艳丽的面容,衣袖低下的手悄悄攥紧。
大夫束着手,脑中灵光一现,道:“大人,说不定坊主她可以,坊主她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有根治的办法。”
裴知予抬起头,打起精神,眼眸直直地望着大夫:“那你可知,你们坊主去了哪里。”
大夫摇了摇头:“坊主她行踪飘忽不定,我们都无法琢磨。”
裴知予从衣袖里拿出一包鼓鼓的锦囊,放于桌面上,“这是诊金,也是我消息的买价。”
大夫深鞠一躬:“大人,草民确实不知现在坊主她在何处。”
感受到对方冷意的眼神,她的腿不禁有些发颤,“等有...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小人一定会来大人府禀报。”
大夫:其实她也不是要钱,她只是惜命,保命最重要。
大夫离开后,裴知予整理好思绪,才走进房内。
看到依靠在床榻上好奇地望着她的南乔,她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走近,揉了揉他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