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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本来应该今天就给的,实在是时辰太晚,不合适。
第二天,纪府的礼物到了。
陈婉瑜打量着匣子里的珍珠翡翠,忍不住感叹道:“倒都是一些宝贝。”
“这成色瞧着真好。”
屋内就母女两人,宋知音也不讲规矩了,抓住陈婉瑜的手臂撒娇,“娘,你皮肤白,这个翡翠镯子衬你,那这珍珠项链,您能送我吗?”
陈婉瑜白了她一眼,“瞧瞧你说的。难不成纪府没给你准备见面礼?”
宋知音:“有是有,都是些布匹衣料,没这珍珠好看。”
其实宋家好歹是从一品的官员之家,家里不少首饰玉器,不至于一串珍珠都眼热,但东西虽然多,都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宋知音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平素活动多,宴会多,总要出门,需要很多首饰支撑门面,这穿来戴去,总是那些大家都认识的‘旧物’,珍贵虽珍贵,有底蕴也确实有底蕴,但一直没新的出现在身上,到底还是显得近两年不景气了一些。
“唉……”陈婉瑜将珍珠项链挂到宋知音脖子上,“你父亲和你两位哥哥瞧着俸禄不少,可是家大业大开销也多,娘手里头不宽裕,委屈你了。”
宋知音安慰着陈婉瑜,“娘,我瞧着小表妹这次来带了不少好东西。你上次不是说,年前投在米庄里的钱都赔了,府里的亏空填不上,怕爹知道了怪罪你吗?小表妹如今是自己人,以后在宋家免不了吃喝用度,大家必然是要相互帮衬的。娘,我们要照顾她许多年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陈婉瑜又摸了摸那碧绿清透的翡翠,“平安进了门,自然就是一家人了,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自家人有了麻烦,当然是要帮忙的,只是平安才刚失去父亲,孤身一人来到汴京,这时候咱要是开口向她借钱周转,怕是会让她和咱生了芥蒂。好在你小表妹父亲死前给咱们送来了一批银子,暂时能撑一阵子。”
“我瞧着小表妹是个大方的人,兴许知道了咱的困难,自己就开口了。娘,你且别太忧心。”
宋知音将珍珠项链取了下来,小心放到盘子里,唤来贴身丫鬟碧绿带回房里,就去别处串门了。
她性子开朗,嘴甜又会撒娇,一圈下来,宋老夫人给了她一对耳坠子和一串白玉手串,大哥宋怀章分了她一套文房四宝,二哥宋怀豫又将收到的名家字画给了她,侧室萧曼转增了绿松石发簪。
宋知音收获满满,临走时还特意扬眉瞧了十分不满的宋知书一眼。
宋知书哼了一声,“娘,那绿松石的发簪我也想要。”
宋知音是嫡姐,大夫人自然是紧着她,所以宋知音出门在外,身上不缺金银首饰,她就不一样了,她是侧室生的孩子,萧家早就败落,没多少压箱底的东西给她当门面。大夫人总是克扣她们东西就算了,这怎么指名道姓送她们的东西,宋知书还来讨要呢?
简直欺人太甚。
萧曼性格不是那种爱争的性子,只说道:“知音是你的姐姐,你和她争什么?”
“这是我争吗?分明是她欺负人。”宋知书气得眼眶红了一圈,“你总是这样,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女儿。你不争这口气,我自己争。”
说完,宋知书绞着绣帕,转身跑了。
回到屋里,宋知书越想越生气,趴在桌上哭了许久,碧绿安慰道:“四小姐,你别哭,咱们这不是还有长公主吗?”
宋知书抹了抹眼泪,“我就是不明白,娘为什么每次都不帮我,只让我无底线的谦让三姐。我知道三姐是姐姐,我也不是真的想和三姐争一个高低,我就是想赢一次,就一次,想让娘以我为荣,站在我这头一次。碧绿,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碧绿为宋知书擦着眼泪,“过几日便是长公主生辰了,届时,小姐这次将为长公主精心准备了一年的寿礼呈上,一定能露博个头彩,赢得长公主的青睐。”
宋知书点点头。
长公主是皇上的长姐,比皇上大了十二岁,是大业最尊贵的公主。
五年前驸马为救陛下,意外丧命。长公主和驸马青梅竹马,感情甚笃,驸马的离世给了长公主很大的打击,以至于长公主一病不起,好几名太医联合救治了半年,这才保住了长公主的性命。
只是这性命保住了,长公主却得了怪病,一开始腹部越来越僵硬胀痛,到前年冬天开始,长公主只要一开口就吐出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