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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来:“爸,我可从来没听过这成语。你又自创词语了。”
朱父认真地伸出五根指头给她解释:“俗话说麻雀攀高枝,相对应的可不就是这低枝了。我们家是比不上那等大富大贵的,但别人说起来我们,也是个不缺钱的阶层,这我还是往谦虚了说。”
朱妏妏继续笑:“难怪别人说城市的主人是咱们这些人,优越感的确都从这里来。比我们富的不这么说,比我们拮据的更不这么想。”
朱父说不过朱妏妏,气势渐颓。
意兴阑珊地搭理了两声,球赛也看不下去,朱父就洗澡上床去睡觉。
朱母拿着指头点着朱妏妏笑话道:“你爸爸以前就会拿严父这身份压着你。现在可好,说不过你了,他就跟打蔫了的茄子般没法了。”
周末,朱妏妏先在网上找了联系。被告知面谈,只得在地图上查了回地址开车过去。
她本来想化个妆显得庄重点,再去那。但上班时把最喜欢的那支口红落在办公室了。主要还是懒得为这十多分钟的交谈精心化个全妆。
就以口红没带为借口擦了个防晒,她素颜便出门。
觅着导航找到那家两年前的旅行社。
从外头颇显豪华的装修,看得出这家店又扩容了。服务台好几位年轻男女,也足以看得出老板的阔绰手笔。
有两位还在玻璃桌前打牌消磨时光。
从巨大的落地镜,能看出朱妏妏身形苗条纤细,衣着简洁但款式高雅。高挑的个子穿着这一身显身材的衣服更衬托出好身材。
张初云的心思慢慢就从牌上,转移到了这位进门的姑娘身上。
说实话,朱妏妏和这座城市任何一个会打扮又时髦的女人一般,即便没化妆也能看出定期去做皮肤管理。
所以面容白皙,素面也像剥了鸡蛋般透亮发光。整个人散发着腌入味般的芬芳香气。
她比较特别的是面相干净,乍一看有种又化妆又没化妆的奇妙感觉。
凑近时,张初云会觉得她太无懈可击了。
若不是这女孩穿着平底。他可能都会觉得自己今天不够正式,而不敢接近这么位高高在上的妙龄女子。
朱妏妏正在和前台小姑娘,沟通她母亲那位朋友的特殊之处。是个身体不大好常年待在家里的。
小姑娘眨眨眼想了好一会方说:“应该没关系吧,不晕车就行。我们好多都是当地包大巴的,至于时间上可以和导游沟通。”
朱妏妏笑了笑:“好的,谢谢。”然而接下来她又问的几个问题,前台小女孩显然招架不住了。
赶紧把活儿都交到及时赶到的老板身上。
她支支吾吾地躲到了张初云身后,用眼神示意朱妏妏转身来炮击她老板:“不好意思,你问问张老板吧。我刚来的,有些也不太懂。”
张初云其实刚刚就在手机上和朱妏妏谈过了。这时,眼睁睁瞧着朱妏妏和他四目相对。
他不觉愣怔一下。
张初云马上重现身为商人的良好素养:“你好,我了解过你那位朋友的特殊情况了,所以专程让你跑了一趟,真不好意思。请问你所说的身体有化疗过的病例,具体是什么呢?”
朱妏妏刚才瞧这英俊男人,还以为是前台的服务生。这会才发现,是和下属一块打牌的老板。
她并没有和盘托出自己的问题。
先简单描述了下病状,然后她才强调所谓病人的身份:“我家有个长辈,也是生病以后就很少出去走动了。最近一次还是好多年前去了趟京都,后来就越来越少出门。我们小辈平日工作繁忙,时不时要加班出差,所以想问问报团的话有没有硬性规定。”
张初云看起来是很好相处的随和主。
从他的举手投足能看出,他的身边净是三教九流的朋友。
朱妏妏在生意场上这些年也见过此类人不少,但给她有些微区别的是张初云的气质。
有点类似蒋鹤贤那种不在意财富的混不吝,但更世俗也更精明。
浑身上下浸透着铜臭的味道。比朱妏妏办公室的同事们更不修边幅一点,也更赤裸裸地表现他那种来者不拒的意图一点。
朱妏妏在来之前,就想到他或许和蒋鹤贤还有一层关系,特意把话说得三分保留。
张初云倒很有江湖人的热心和古道心肠。
从旅行社的规定到照顾旅客的条例上说了个七八,总算让朱妏妏从中筛出几条关键信息。
说话不够简洁明了,这是朱妏妏初见张初云的评判。见张初云伸出手来交握,她也客气而温婉地点头握了手:“谢谢,我明白了。”
张初云仍时不时地瞟着朱妏妏的五官。
终于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勇敢地叫停她。然后张初云有意无意,瞄着她全身的穿着和价位。
他那笑在嘴边都快凝固了:“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好沟通。”
朱妏妏微犹豫,但还是给了他自己的号码。
张初云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