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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迅雷风烈之境,很危险也很迷人。
林施微只听过两次不同之人所弹的《雨烈引》,魏令嘉的蓊郁险峭,霸气磅礴,听着而另一人的多了一味萧索忧郁,少几分危险纵横。
“嘉郎的琴音极雅极沉,宛若皎皎君子,弹的真好。”林施微见他起身,连忙抚掌赞叹。她穿着藕粉色纱衣豆绿的百迭裙,十分鲜妍动人。
"伤好了?"魏令嘉抬手摸了摸她左边的脸颊。
"还有些微青黄,我用粉覆住的。"
"这几天忙什么呢,也不见你半分动静。"他淡淡的问。《女训》。"
林施微来到石桌前,为他斟了杯茶,殷勤地递进大少爷手里:“养伤呢,闲着也会翻翻魏令嘉嘴角牵了牵,像是在笑,啜一口她斟的茶:“你这脑子便是看《女训》看坏的吧?"
“我......"林施微一愣,这话不好听她该怎么接?“这回真不怪我,是魏令屿先挑的事儿,莫名其妙的,骂我骂的极为难听,我若再不回两句岂不是堕了长房脸面,况且他连您都打,简直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我打他才是以下犯上。"魏令嘉偏头看着她。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您不是一般人。
"
"挑拨离间这种事,不能再有下回知道吗?他是我亲堂弟,让我们为你打架,并不是什么体面之事,你可知长公主与我母亲一旦知晓,定不会饶了你的。”“我没有挑拨离间。"她抿紧了唇角,一再嘴硬,"是魏令屿欺人太甚。""难道你想与我退亲吗?"他双手捧起她绷紧的小脸。
林施微脸色一白,晃了晃,果然不敢再辩解。
她只是想借魏令嘉的势给魏令屿一点教训,譬如禁止他再踏入国公府,尤其是长房附近,再将他骂个狗血淋头,却从没想过他们会打起来。他意识到失言:"别怕,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而是想你明白,有些底线,只有我才会容忍,母亲那边却不行。"
"我明白。"林施微眼圈微微发红。
“我会护着你的,只要你忠贞于我。
林施微点点头。
前世魏令屿做的那些恶,只是她一个人的恨与惧,又怎可指望一无所知的魏令嘉共情,难不成还像办案似得拎出来审一审,分个高低对错,那样的话,魏令屿获不获罪不说,她是一定重刑难逃。
林施微打了个冷战。
安,小宁福了福身,忙前忙后斟茶倒水。
风乍起,雨滴落,天要转凉了。魏令嘉撑伞拥着她回后院,仆婢看见嘉少爷纷纷问她见小姐没有异色,便识趣的退到了门外。
魏令嘉告诉林施微自己在平荔有一座最好的庄子,名曰绿萼,因庄内有两株几十年的绿萼梅而得名,每年正月初二到正月十五之间树冠繁茂,绿云婆娑,清香四溢,树下可容数十人。
往年到了日子,他都会带瑛娘前去赏梅,以后也会带上她。早前就听闻不少关于绿萼梅的典故,林施微神往已久,这般稀有的极品,他的庄子竟有两株,不敢想那场景得有多美。
"谢谢嘉郎。"她抿了抿唇,转而惊呼一声,落进了他的掌控之中。进了屋后他的眼神就有些古怪,林施微心里害怕却安慰自己没事的,如今担忧的事成真,多少还是有些慌乱。
“不是想要平荔最好的田庄吗,绿萼怎么样?
"
林施微一震。
这.......诱惑属实有点大。
"想不想要?"他再次确认。
“想......”
“为我诞下嫡长子之日....便是你的。”
"万一是女孩,怎么办?"
“女孩也行。"魏令嘉道,又俯身补充了一句,“现在也可以给你...."他说着现在送她,蓦地与她十指相扣,用力地。
林施微秒懂他的意图,心脏狂跳,他喘息着从她的唇蔓延至纤细的脖颈,有点痒也有点疼。
喜欢他独特的冷香气息,克制且温柔的呵护,却不喜欢此时的他,充斥原始的凶狠的侵略,仿佛这才是真实的他。
“嘉郎,我有点害怕。"她闭上眼,等待痛苦降临。
他一怔,果然停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林施微睁开眼,瞧见他撑在自己上方,极力忍耐,有汗珠顺着额角滑落,忽然翻身坐起,将小方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林施微将碎发轻轻挽于耳后,蜷在软榻的角落,并不敢抬头看他神色。她的惧意惊醒了魏令嘉。他素来骄傲,以诱骗方式折断海棠,委实不甘。倘若才一个绿萼田庄便能收买,也太廉价了。
幸而她没有那么廉价,明明很想要那庄子,却也知晓不该如此让他得逞。他百感交集,莫可名状。
魏令嘉木着脸重新系好腰带,整了整衣襟。
"方才是我不对,吓没吓到你?"他又变回清醒自持的魏令嘉。林施微摇摇头,顿了下,又轻轻点了点头。
这便是他在此地一直冷落她的真正原因。他得避着她的,她也不该来寻自己,孤男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