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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自然是够的。
扫盲班上课一个小时,回到家也晚上八点半了。
贺之尧已经洗漱过了,正坐在院子里纳凉。
本来他是习惯睡觉前看看书的,可用不起电,就算蜡烛和煤油灯,也得省着点用。
“你还没睡呢?”
小麦从院子里的大水缸舀了一盆水,回屋去擦洗身体了。
“睡不着。”
贺之尧看她出来倒水,他才回屋去休息了。
夜深人静,两人躺在炕上,睡不着便不由地聊聊天。
“你收割机的图纸画好了么?”
贺之尧在黑暗中摇了摇头,“还没有,我想明天去公社看看公社收割机的工作原理。”
“公社离这儿十多里路呢,你走着去行吗?”
“当然行了,慢慢走就是了,我没那么废。”
“哦,咱们公社是没有收割机的,县城的前进公社才有,我陪你去吧,我怕你不认得路。”
“我问过村干部了,画了线路图,很好找。”
陈小麦不得不佩服他考虑周到,想法也多,“你还真厉害,我明天早点给你做饭。”
“你在扫盲班学的怎样?”
贺之尧之前是不愿意和小麦交流的,说不到一块,现在好像有了共同话题,不自觉地想和她说说话。
陈小麦有点小骄傲地说:“还行,好歹我也是小学毕业,学习认字写字还难不倒我。”
“以后,我也可以教你,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
……
小麦一早就做好了饭,窝窝头配了点炒青菜。
她知道家里的粮食是没办法撑到春天的。
就算是秋收赚了很多公分,还了大队的粮食后也所剩无几了,所以,她必须计划着节省粮食。
贺之尧吃饭的时候,看她不吃,“坐下吃饭。”
小麦却说:“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我去给菜地浇浇水,过几天咱的菜就能吃上了。”
贺之尧吃了几口发现不对劲,盘子里的菜没有动过的迹象,他突然意识到她在饿肚子省粮食。
喉间突然一哽,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哪里还吃得下。
小麦浇了一会儿地,看贺之尧挎着绿书包要走,“你带水了么?”
“带了,我晚上就回来了,你吃饭不用等我。”
“好,我给你留饭。”
小麦目送他离开后把剩下的地浇完回屋收拾碗筷,却见桌上的菜没动,俩窝窝头还剩下一个。
他怎么没吃菜?
正纳闷呢,却看到桌上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几个苍劲有力的字:陈小麦,你必须好好吃饭!
陈小麦眼窝也是一热,在二十一世纪就没饿过肚子,来到这穷苦的年代,吃饭还得从牙缝里省,真的很想回到属于她的那个时代。
可她知道回不去了,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年代拼搏!
这里的气候只能种一季庄家,到春天的时候青黄不接,确实会挨大饿,受大罪的。
她现在虽然是小学文化的人设,但不能坐以待毙,自己学的医学知识不能就这么丢了。
陈小麦便去大队找大队支书了,“刘支书,咱们大队也没个医生,大家生病了不是扛着就是等死,我想为乡亲们做点事。”
支书和蔼地笑了笑,“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一说。”
“能不能送我去县医院培训一下医学知识,我对这方面挺有兴趣的,一定会好好学的。”
“可你只是小学毕业,学医可不是简单的事。”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有信心能学好。”
支书还是有些犹豫,但小麦这么积极,他觉得该支持一下,“那你想学中医还是西医?”
“我想学中医。”
小麦毕竟是学中医的,学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
支书想了想说:“小刘村有一个老中医,我给你联系一下,你去学,能治个头疼脑热的也好。”
小麦激动不已,“谢谢支书,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她只要跟那个中医学习一段时间,就能名正言顺行医了,这个年代也不用考什么医师资格证,当个赤脚医生,也就足够了。
陈小麦一整天都挺高兴的,只是天黑了还不见贺之尧回来就挺担心的,怕他迷路,怕他出什么事,毕竟,人生地不熟的。
她心里不安,就急忙去找哥哥们,还叫了东来和杏花,一块往县城的方向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