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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两手撑在桌上,沉声道:“官家希望学士能为大雍培养一位治国之才。”
“一位?”很快,这位老翰林捕捉到言语中的异常之处,疑惑的眼神对上宣王,却见他笑容莫测,“不错,官家将你调来这里,正是希望你能将一子好好培养。”
袁弘佐疑惑愈盛,大脑飞速运转。能让官家如此费心之人,恐怕非皇子不能,但又神秘不语,如此保密,想来……是官家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如此,官家不愿同他直言,便也可以解释了。
他内心有些没边际的揣测,大着胆子开口:“书院可是有……皇子在读?”
见宣王露出点欣赏的神情,知是自己猜对了。
啧啧啧,风流韵事,看来官家当年南下,没少留情呀。
宣王瞧他表情不对,不似诚惶诚恐,倒是显露出点八卦意味,忙跟着道:“学士应当知晓,当今太子已称病十五年之久,隐居东宫,避不见人,既不临朝听政,也不主持宗庙。外界流言漫天,有人说太子失宠,官家有意废除太子;也有人说,太子早已病逝,只是宫廷秘不发丧。”
袁弘佐听宣王左一句“太子”右一句“太子”的,心里生出一种预感,不由惶惶然,脑袋都开始冒汗了。
“是……这些传闻……下官也有所耳闻。”
“都是假。”
“假?”
“太子他没死没病,官家也没有废除太子之心。”
袁弘佐的手已经在桌子底下抖了,他开始在脑海里拼命搜寻,自己平素有没有苛待过哪个学子?平时管教严格、拿戒尺打得最狠的那几个学子都有谁?
袁弘佐还在这边颤颤巍巍,宣王继续声色平稳道:“太子之所以十五年未曾露面,是因为他……”
袁弘佐强迫自己与宣王对视。
“因为他被官家寄养到浔阳县一户平民家里。”
“刺”!袁弘佐感觉身后放来一簇冷箭,直穿他脆弱的小心脏。
官家既把太子放到了琅岳书院,如何不早言?他这么大把年纪,实在经不起这惊喜的折腾呀!
无论心里如何呼啸,他面上依旧镇定,适当地表露出浅浅的疑惑:“官家为何要如此做?”
太子乃皇室血脉,国之根本,如此金娇玉体,不把他宝贝似的好生供养,竟丢到平民家里养育?民间生活艰苦恶劣,万一太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怎生是好?官家也真是狠得下心来,纵观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做的皇帝呀。
宣王长出口气,靠进圈椅里,眉头凝重,“当年太子出生,梓州大旱,数万民众死于饥荒,实乃不祥之兆。可太子诞生当夜钦天监却监测到,北方紫微星动,是帝王之运。如此矛盾,官家实在不解上天旨意。”
“忽一日,官家在御书房小眠,却见一僧一道入梦而来,上前言说:太子乃国之大才,帝王之相,可惜天性寡情,善念缺失。若教养得当,必能创一代盛世,延大雍朝国祚绵长;可若教养不当……大雍朝的国运恐将断送在他手中。”
袁弘佐听得晕晕乎乎,甚至一度怀疑宣王是不是在梓州待得无聊,特地过来拿他寻开心了?但转念一直想,宣王胡说八道的可能性和官家神仙托梦的可能性……他还是选择相信官家确实做了这个梦。
“那所以仙人指示,应当如何教养?”
“远离深宫幽闭,品民间疾苦,尝世间百味。”
袁弘佐点点头,若有所思,忽而又想起重要的事来,急问道:“那……这太子……”他想知道究竟是哪位学生,却又害怕知道,在心中默念祈祷:千万不要是那几个上房揭瓦的捣蛋鬼……也不要是那几个连《论语》都背不进的榆木脑袋……最最最要紧的,千万不要是那个整天受人欺负的吴松明呀!这要是以后太子回宫,可不得连带着把他一起算在这口恶气里?
宣王瞧他那样儿,知他是吓着了,安抚着笑道:“学士莫慌,太子天资聪颖,龙凤之姿,您把他教养得很好。”
他这才定下心来,恍恍惚惚,一个气质出挑的身影渐渐在他脑海中冒出。
*
“佟暄!”
方恺扑到他身上,揽住他的肩,佟暄无视压上肩头的重量,手依旧稳稳持着书,专注其上。
正值学堂的休息时间,大家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团体讨论得热火朝天,有的在艳羡宣王的富贵气派,有的在感叹范灵乐的剽悍勇猛。佟暄并不感兴趣这种无聊的讨论,但方恺和吴松明几个人总爱团在他身边,也是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方恺:“那个范灵乐,真是太猛了,松明你是没看到,她上来就把那个王允一脚踹翻在地,骑在他身上,一个左勾拳、一记右勾拳……”他说着,左手在空中比划一下,右手依旧揽住佟暄的肩,“那个出拳,真叫一个利索漂亮,把那个王允啊,打得滚在地上嗷嗷叫唤。”
吴松明听着他的转述,脸上抿出一个浅浅的笑,想起乐乐给自己出了气,心里头就暖暖的。很快,他想起什么来,眉头紧皱起,“我就担心……乐乐把王允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