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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上留有她的味道。

更燥了。

他气息很重,裹挟着浓烈的酒气,那张照片在脑子里,反复刺激出他体内某种不理性的征兆

系带松着,浴袍垮开了大半,皮肤上泛着醉酒后的薄红,轮廓深刻的肌理线条延伸至最深的深渊。

“哥哥,梦境都是人潜意识里隐藏的欲望。”

“哥哥该不会,是有羞耻心吧?”

“所以你尽量不要压抑自己。

“没关系的,这都是人正常的心理反应.....

他长腿在床边曲敞着。

男人最原始的贪婪和野心在这一声声的怂恿下,冲破了戒律法则,在身体里疯狂生长的那个瞬间,他握住了他阴暗的,龌龊的罪恶。“哥哥,我是不是变成坏孩子了?”

茫茫夜色,水雾弥漫的岸边,他的小姑娘被伦理和世俗折磨得双眼失去光亮。

他揽住她,下巴压到她的头发:

“你没有问题,小尾巴....都是哥哥的错。””

房间没开灯,他手背紧绷出道道青筋。

他的道德,他的良知,都淹没在昏暗里,那不可告人的喘息间。

都是哥哥的错,小尾巴。

都是哥哥的错....

时间在意醉心迷的夜色里被拉得漫长,他喉骨止不住滚动,猛地一仰颈,牢笼一开,放出了罪恶下的浓稠。掉落在枕边的手机响起来电。

在他犯过罪的这一刻。

书桌前,台灯洒下一圈暖橙的光。

许织夏伏在桌面,下巴枕着胳膊,另一只手握手机在耳旁。

他可能在忙,或是手机不在身边。

许织夏百无聊赖地等了小半分钟,终于接通。

“哥哥。”她含笑唤他。

电话里的人静默半晌,才溢出声:“嗯?”

听上去他的气息不太稳,又掺着隐晦的慵懒和乏累,许织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狐疑问:“哥哥在睡觉吗?”他没回答,沉缓下呼吸

片刻后出声,嗓音透露出低哑:“怎么了?”

许织夏没多疑,灯光下的眉眼格外温顺,轻声告诉他:“我聚餐回来了,没有喝酒,也没有发烧,还有....我们订好回旧金山的航班了,这周日晚上。没有等他先开口,许织夏慢慢呼吸着,问出下一句:

“哥哥,你能来送我吗?”

她目光落在桌面叠着的那块织布上,

那是当年,她在染坊亲手用海棠花染的。

“四年前我没有等你。”

许织夏睫毛敛着。

曾经她没有告别的勇气,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但这四年她时常为当初自己的懦弱感到遗憾。

这次想要和他正经说一声再见。

对面又是良久一段沉默

他的声音像迷醉后似是而非的梦呓,虚哑且低柔,仿佛他的唇就贴在她的耳畔。

“好。”

光影半明半暗,闷热的夜晚没有风,不知是哪边藏着隐秘的未尽之言。

但也无法改变他们是百无禁忌的兄妹。

许织夏心缓缓地跳着,若无其事扬起笑,稀松寻常的语气:“哥哥不会.....做性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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