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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要是没有证,工商局和食药监察局又要
请曾经理去喝茶。
正说着,瑞三又缩着脖子进来了,不知谁给了他一个早上没吃完的蒸饺,被他整个握在手里。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与常人的差异就变得格外明显。
嬴弱的瑞三,是位树先生。
“曾,曾经理说,”瑞三话说的结巴,他用力咽下口水,停顿足足十几秒,“还是按照要求来。”
像是已经习惯了,邱师傅“哦”了声,“这里不需要你搬什么了,你去前头问问,她们扫地拖地要是还有活,你就帮她们弄弄,要是没事,你就可以回去了。”瑞三歪着点头,“好。”
手里握着那个还没吃但已经失去形状的蒸饺,歪歪扭扭又走了。
邱师傅摊手,“那就没办法了,店里没有发证的资格,这周六周日你们看有没
有时间,抽
一天去市里南环路,找市商业局开个证明,我们店归一商局管,别跑错了。”
苏楚箐和陈茹娇都表示知道了。
“厨工的考试不难,就是简单问几句话。考厨师等级才难呢,后面还有什么特三、特二、特一,但你们也得先把厨工证拿到手再.....谈起新出台的规定,邱师傅头头是道,虽然规矩多麻烦事也多,但规范发展对厨师这个行业肯定是利大于弊。话讲到一半,负责水案的徐富谋,徐师傅端着一大盆剥好的栗子过来。
“邱师傅,你看这样行不行?”
邱运昌双指夹起一颗,用手腹捻碎,和吃食相关,他立马换了种态度。
“这肯定不行,哪能剥出来的板栗有的漂亮,有的又是坑坑洼洼。这又不是你们自己在家做饭,来饭店的客人都是花了钱买了票的,端出去的菜,先不说好吃不好吃,色香味,连最基本的‘色’都保证不了,我们还开什么店子?”“已经晾过两天了,之前都挺好剥的,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师傅也很委屈。
这原本就不是他的活,他一个水案师傅,平时都是在宰杀剥制鸡鸭鹅和鱼蟹虾,要不是冬梅回去养胎,剥板栗哪会落到他头上。邱师傅拿起一颗还没剥皮的板栗,刚用刀在干枯的板栗壳上撬了个口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朱大横他人呢?”
“邱师傅,我在呢,在呢。"
朱大横从后面挤进来,正是刚才在外头和曾经理对菜的矮胖男人。
“你看你这都是买的什么东西!三令五申买新不买旧,你倒好买回来的还是一堆陈板栗。”
朱大横搓着手,面上带着讨好的笑。
“邱师傅这您就错怪我了,现在的板栗可不好买。今年不像去年,雨下的少又恰巧碰上板栗‘大年’之后的‘小年’,寅吃卯粮,果子产量不高,我也是跑了好几处地方,货比三家,优中选精,才挑了这家。”“买之前我肯定是检查过的,您和经理把‘开买账’的活安排给我,我肯定是要好好做。谁知道摆在上面的是好板栗,下面的不行,我总不可能个个都掰开看,您说是这个道理吧。“别给我讲道理,你就说,现在怎么办!”
邱师傅重重拍打着桌面,朱大横细长的眼睛转溜,却不说话了。
厨房里瞬间安静下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生怕触了霉头
苏楚箐站得离徐师傅最近,从他端着的盆里拿了颗剥好了的板栗。大拇指微微用力,指尖掐下一块绵密的栗肉,轻捻慢搓,放在鼻尖闻了闻气味,心里便有了底。“今天厨房打算用板栗做什么菜?”
针落有声的后厨突然闻见一道女声。
大家无不停下手头的活计,抬头去看,或支着耳朵去听。
就连气头上的邱师傅也转过身,“做汤。”
“那正好!”
腹诽朱大横真是害人不浅的徐富谋眼睛亮了亮,立即问道:“这位女同志有什么好办法?”
苏楚箐拿着板栗在手中掂了掂。
“好办法算不上,但是保证栗仁完整剥出来肯定没问题。”
御膳房的厨子来自五湖四海,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站稳脚跟,各个都是有些本事
主身上的。苏楚箐从小跟着他们长大,炊事庖厨的土方土法,光是看,也记下了不少。
剥板栗的第一步,肯定是要高温炙烤。
苏楚等问邱师傅要了口半米高的深口汤锅,又用抹布将锅里仔细擦拭几遍,直到光洁亮堂、无水无油,才用大灶烧旺火,锅热后哗哗倒入全部板栗。扶着簸箕,帮忙往锅里倒栗子的徐富谋好奇。
“着玩意儿在楼顶上晒了两天都没裂口,你这方法真的有用?”
苏楚等握着齐人高的干净铁锹,扎着马步,在锅中用力翻炒。
“之所以晒过的板栗好剥皮,是因为太阳光让板栗壳和板栗肉里的水都变成了水汽,外表的硬壳变脆,内里又有水汽抵着,微微用力一捏,壳就蹦开了。”苏楚等叉着腰,停顿喘了口气,躺了这么多天,稍微运动量大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