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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靠,左手挽上他的手臂,露出一个非常标准的微笑,“那...财神爷,您纡尊降贵陪我去吃顿饭吧?我请客。’“你叫我什么?”
“财神爷
贺尘晔一贯都是顺着她,这会儿难得想要跟她抬杠,垂下头时脸色一沉,命令道:“换一个。"
“贺尘晔...’
她发犟,不想遂了眼前人的心意,轻轻一拽,一心想要拉着他往停车的位置去。
晚上七八点的中环,有不少游客出没,路灯将大街映照得亮如白昼,霓虹灯在天边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人来车往之间,充斥着各种嘈杂声响,仿佛一切都和夜晚无关。贺尘晔仿佛一尊雕塑,双脚牢牢地扎在原地,哪怕她再如何咬牙大力拖拽,始终是一动不动。
这一刻,两个人就好像是回到了读书的时候,触碰着的地方有根红色丝巾作为界限,谁先获得,谁就拔得头筹。盛怀宁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四周,总觉得在旁人的眼里,他俩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别扭的感觉,好似下一秒就有可能闹个不欢而散。
终是拗不过,她暗暗使劲掐了下他胳膊内侧的软肉,不情不愿低低叫了声,“亲爱的...”
话音刚落,贺尘晔轻哂了下,面上的神态是肉眼可见的得意。她就知道,这家伙从公司跑来,定是因为她发过去的那条微信。好像,更可爱了。
贺尘晔之前就给司机下了班,这会儿由着盛怀宁载着到了尖沙咀。
跑车炸街的声音让他耳边嗡鸣不止,一下车竟然有点头晕眼花。食樂烧鹅人气很旺,平时会有不少明星光临,从内地过来旅游的人,更是从早排到晚,就只是为了打卡。盛怀宁算是老顾客了,从小到大来排队的次数是数不胜数。这会儿,好不容易排到,她拉着贺尘晔往前一步,探头道:“阿伯,烧鹅下庄,豉椒鹅肠,各一份,麻烦送隔壁面馆。’声音清脆,洋洋盈耳,老板猛一抬头,看见是她后,眉飞色舞地跟她打招呼,“靓女,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标志了。’盛怀宁给了现金,边等着老板找零边寒暄着,不经意间发现老板的眼神,时不时往贺尘晔的身上飘。
她同样斜睨了眼,偷笑着说:“阿伯,靓唔靓?系我男朋友。”见状,老板没再遮掩,目光变得大胆了不少,歪着身体,朝外张望,打趣:“我记得你读书时,不少男孩子护送着你过来买烧鹅,那时我还在想,以后指不定要便宜哪个臭小子。"老板刻意停顿了下,又扫了下贺尘晔,“这个,很不错。'盛怀宁怔了怔,颇有些心虚地瞥了眼贺尘晔,那堪称京剧变脸的脸色说暗就暗,让她心中不免有些佩服。她笑容无奈,“阿伯,你说什么呢。’
老板乐呵着,将零钱连同装好的烧鹅,一起递给了她,并说鹅肠稍后会亲自送到隔壁。
盛怀宁拎着装着打包盒的纸袋,一转身,就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一处小水洼里连连跺脚,给贺尘晔的裤管上溅满了泥污。
而她,被贺尘晔护在身后,才免于一难。
她侧身探出脑袋,定睛一瞧,才发现竟是老板的小儿子。犹记得,以前来,就常见这小男孩在旁边调皮捣蛋,气得老板是吹胡子瞪眼,有时候恨铁不成钢,免不了还要抽上几巴掌。盛怀宁皱眉,伸直手臂,用虎口的部位,掐上小男孩的后脖颈,略微施力将人带到了面前,“臭小子,快,给他道歉。’小男孩缩了缩脖子,想要从她的手里逃脱。一看是她,立时怂了下来,“盛姐姐,对不起。"“我是让你给我说么?”
小男孩不得不转过身,抬头迎着贺尘晔,乖乖一笑,"叔叔,对不起。’
盛怀宁不乐意了,“你叫他什么?"
“叔叔啊,”小男孩重复了一遍,“盛姐姐,你们在拍拖吗?那我可以改口叫你阿姨。"
盛怀宁:
她无语半刻,手劲刚好松了点,被桎梏着的人迅速逃脱,让她不得不抬脚去追。
贺尘晔半阖着眼,抱着手臂看了会儿。
干净的瞳眸里,映着的是盛怀宁一手抓着小男孩,一手叉腰,口口声声非让男孩子改口的蛮横样子。
他不禁笑出了声,直到老板吆喝说鹅肠烧好了,女孩子才收起玩心,走了过来。
进了面馆,盛怀宁点了两份双拼粉面,一碟鸡翼尖,还有两杯柠檬茶。
菜上齐后,贺尘晔把配了梅子酱的鹅腿,搁在了她面前的餐盘里,还没顾上说话,就听她有些无辜地咕哝了句,“贺尘晔,你有点小气。’
他不解,挑着调子“嗯”了一声。
盛怀宁戴好手套,小口小口优雅地吃着鹅腿,咽下后,解释:“刚刚老板就是开个玩笑,你那样子看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人。”贺尘哗失笑,“我吃个醋,都不可以么?”她冷哼了下,“小气小气,一点儿都不可爱了。”两个人有说有笑,使得这顿饭吃得格外热闹,但是,这种氛围并没持续多久,便被打断了。
贺尘晔从口袋里摸出振动不止的手机,睇了眼正大快朵颐的盛怀宁。
打过招呼后,他出了闹哄哄的面馆,寻了处僻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