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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独树一帜,让人落单岂不是暴殄天物,有人来敬酒被他那阴鸷狠戾的眼神吓跑。
独坐酌饮,眼里流出了泪水,泪水交映重叠,垂净愠看到自己面前的调酒小哥怎么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他当即放下酒杯,奇异事件?
下一秒调酒小哥又变成了一个人。
曾经有人非常喜欢给他讲鬼怪异事,试图吓他自己却反被吓到。自己害怕还偏要讲,又菜又爱,想到这里他又兀的笑起来。
有人在吧台又哭又笑,调酒小哥被他吓到,一边擦玻璃杯一边向旁边退了退。
狄游赶到时,垂净愠已经快烂泥一摊。
“阿愠!你怎么喝这么多,你伤还没好。”
“狄游啊,你……你怎么在这里?”垂净愠转头看向他,言辞已经有些不清。
狄游嘴角还泛着淤青,无奈的推了推他:“我联系了孙姨,她说你没去医院。”
垂净愠神经兮兮的看向狄游,扒着狄游扶着他的手臂突然神情认真:“她走了。”
狄游错愕之际,又听垂净愠说:“她不要我了……”眼神仿佛带了无尽的痛苦悲伤和绝望。
“我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垂净愠喃喃自语完又开始不自觉的冷笑,一声一声,笑得狄游心里发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说实话他还从没见过垂净愠这样,这样的垂净愠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他一直觉得他应该是理智又淡漠的。
眼看垂净愠要摔地上,狄游紧急拉住他,又使了使劲儿拽住他胳膊:“阿愠,你慢点儿!”
垂净愠含糊不清的摆手,还要摆脱狄游对他手臂的牵制。
垂净愠重新瘫倒在吧台旁边,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他眼神空洞,看上去有些呆滞了。
狄游心里发慌,上前扶他:“垂净愠!你振作点儿!”
“别碰我!”狄游突然被垂净愠猛的推开,也跌坐在地上。
狄游从地上起来看到垂净愠靠在吧台一侧呆滞的呢喃:“她走了……她走了……”
狄游心里一阵酸涩,上前拽他手臂的手大力一按,突然敛下神情,郑重道:“对不起。”他无力的道歉。
垂净愠神情有点反应,怔怔的看着他,含糊不清:“你…你说什么对不起啊。”
狄游忽然安静:“是我。”
“是我跟书风瑭说了很多话。”
“我知道。”垂净愠醉酒的笑着拍了拍狄游的肩膀。
“你不知道!”狄游一把推开垂净愠突然大声一吼。
他又重复,甚至语无伦次:“你不知道,我是……我一时冲动,熙熙她要轻生,我昏了头,为了狄熙……”他突然说不下去,痛苦又扭曲的表情占据了整张脸。
他蹲在地上,抱头蜷缩。
像是过了很久,他艰难开口:“熙熙她喜欢你。”
垂净愠安静的看着他。
狄游缓缓站起来:“我是有这种卑鄙的想法,一直觉得你就应该和我妹妹在一起。”
“我知道你一直帮了我们很多忙,我不应该恩将仇报,不应该做这种苟且之事,不应该……”
他不应该破坏别人的情缘,他会下地狱的。
垂净愠突然酒醒了大半,他缓缓站起来虚扶吧台,又重新换上淡漠的神情,平静的开口:“我知道,别说了。”
这些他都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他其实都了如指掌,只不过他只把狄熙当狄游的妹妹,没有什么其他一丝想法,要不是因为狄游他可能根本和她没什么交集。
这下轮到狄游急了:“那你还坐在这喝什么酒?”言下之意为什么不赶紧挽救。
垂净愠内心隐隐作痛,故作无所谓:“她本来就没想过和我在一起。”
他想起他的广播告白,摇头自嘲的笑了笑,他又端起酒杯,试图麻痹自己。
狄游听完下意识摇了摇头,他想说不是,至少他看到的不是那样。
“想走的人留不下,她本就不喜欢我,都是我强迫她的。”不喜欢你的人无法强求,你还没有办法拿她怎样,这是他此生最痛苦的事,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
有些人就像秋日的流萤,你抓不住的。
因为天气原因,书风瑭和同事最终选择在俄罗斯某机场中转,时间有点久,一路颠簸劳累,她坐在候机室险些睡过去。
四周环境嘈杂,说着各种语言的男男女女从她面前走过。
她因为不安第n次睁开眼时,身边多了一位身穿迷彩的士兵,士兵年纪大不,书风瑭恍惚,某些角度像极了某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青年士兵一连看了她好几眼,向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这是你的吗?”他拿着一个小袋子向她靠近问她。
书风瑭赶紧点头接过来,打开袋子看,还好那只机器小兔子没丢,她微笑着和他说谢谢。
男孩儿略带腼腆的向她询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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