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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见鲸还把麦芬给吃了个光:“酒香味好浓好香,比肉还香。”
秦意浓轻声失笑,忽然点头说:“我辞职办完了,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孟见鲸惊:“这么快?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要回老家吗?你和你嘴角——”
孟见鲸比划她被亲坏了的嘴角说:“前天晚上那个人,也不见了吗?”
秦意浓正要说,她身后响起女孩子的喊声。
“金玉,金玉,腻快电。”声调很高,音调奇怪,像外国人。
孟见鲸朝秦意浓身后看,双眼亮起,对秦意浓说:“混血美女,好白好漂亮,黑眼仁长卷发,好像俄罗斯那边的仙女洋娃娃,你快看。”
秦意浓正要回头看,身后传来低沉缓慢的嗓音:“戴安娜,不要碰碎我的收藏。”
秦意浓脖颈僵住,沿着后脊一直向下僵到后腰,握筷子的手无意识发抖。
还没长好又被辣到的嘴角阵阵发痛,连着身上遍布着机械性紫斑的位置都痛了起来。
孟见鲸没注意到秦意浓的失态反应,瞧见那人,惊讶地站起来,迟疑问:“您好,请问您是晋二叔吗?”
秦意浓用力闭上眼,然后围裙都没来得及脱,弯腰起身向孟见鲸身后走,快速说:“我去洗手间。”
身后传来男人平淡又威严的询问:“你是?”
孟见鲸明艳的嗓音忽然变得老实,文静回答说:“二叔好,我是河岸私募总裁孟何的女儿,几年前我见过您……”
秦意浓在洗手间里摘下围裙,动作缓慢地折好放一旁。
温热的水流冲手,柔香的洗手液用了一次又一次,泡沫在灯光中映出她的脸,脸红唇苍白。
五分钟后,经理来问询:“贵宾需要帮助吗?”
秦意浓绵长地深呼吸,刚要摇头笑,又点头:“可以给我一个口罩吗?谢谢。”吃饭时她将口罩放桌上了。
十分钟后,秦意浓戴着口罩走出洗手间。
低眸不断默念着“朵朵和他不熟,他应该已经走了”走进餐厅,抬眼望去,只起了半个作用。
厅内只有两张桌,他和那位漂亮的混血女孩子坐在他们邻桌。
混血女孩子正对她,她看不出的年纪,可能二十出头,也可能十多岁,正在不停向锅里放肉。
他宽阔的肩膀背对着她,脱下西装外套还未搭在椅子上时,经理已经快步过去接过外套。
里面是黑衬衫,背部肌肉绷起,两只袖钉先后扔在桌上,挽起袖子在肘处,取了张消毒湿巾擦手,抬腕取右手边的龙樽茶壶,右手虎口一个未消的牙印。
模糊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
深夜一盏落地橘红灯旁,他用虎口卡她的脖颈,逐渐向上用力卡她的下巴、嘴唇,她无意识地仰颈张口死死咬住他虎口。
“怎么去了这么久?哪来的卡通口罩?”孟见鲸小声问。
秦意浓轻着动作坐好,缩着肩膀手机打字,转屏幕给孟见鲸看:“腹泻。嗓子疼,经理给的,防传染。”
孟见鲸点头,然后给秦意浓发信息:“他就是晋谨峋的二叔,叫禁欲,刚回国,刚刚吓死我了,我可怕他了,但我不舍得这桌没吃完的肉。你等等我行吗?我等你时候消化不少,还能再吃。”
孟见鲸:“靠,这输入法,叫晋聿。”
秦意浓心跳快得像快烧开锅的水,对孟见鲸点头。
再嫩的牛羊肉,她也完全吃不下了,故作很忙地低头按手机。
孟见鲸吃着吃着,隐约觉得空气里多了一阵熟悉的香味,像是秦意浓昨天早上身上头发上的味道。
再仔细闻,被火锅里的香味和火锅上飘的生姜片吸引注意力,暗暗点头想,看来是闻错了。
秦意浓点开看消息,她已经被工作群全部移除。
快到25号了,要给家里打钱,不知道徐蕈会不会突然善心大发给她打钱。
那人忽然向后靠过来,倚着椅背问:“国内好玩吗?说中文。”
低磁的嗓音伴着沉香滑进耳膜,她无意识停住按键。
“号玩,”女孩子笑,“爷号吃,九是辣。”
秦意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女孩子刚才说的应该是:晋聿,晋聿,你快点。
好玩,也好吃,就是辣。
“金玉,命天陪我去游水。”女孩子突然开口,命令的语气。
谁敢这么和他说话?
他亲侄子晋谨峋大概都是不敢的。
他纠正,抑扬顿挫:“游—泳。”
又答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