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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是容易掌控。
有度,疯狂践踏他的底线,却没踩到下限。
然而陈九娘跟他们完全不一样,她是特别的,飞扬跋扈,行事看似鲁莽却这么一匹野马并不容易操控,陈恩却信心十足。当时他并未意识到,有朝一日,也会有玩脱的一天!
另一边的野马回到梨香院时,四房的苏氏已经回去了。许氏见她眉开眼笑,好奇问道:“瞧你乐得跟什么似的,什么事这般高兴?陈皎拉过她的手,激动道:"爹说了,魏县的父母官我有权举荐。"许氏啧啧道:"你又不懂公务,举荐什么呀?"
清查一遍,还没闹出事端来,便把魏县许我做食邑,一千多户呢。母女边进屋边说话,陈皎小声道:“爹给我画大饼,他说我有能耐把惠州都许氏听得乍舌,"你可莫要哄我。"
陈皎兴奋道:"他真这般说的,不过上头的兄长们也会掺和进来。"许氏:"这差事可不好做。”
陈皎不以为意,“这还用说吗,我呀算是长出息了,能跟兄长们一起竞争。许氏忧心忡忡,"你一个女郎家,干得过他们?"陈皎暗搓搓道:"穿男人的鞋,走自己的路。"顿了顿又道,"阿娘,现在是我去抢他们的饭碗,该睡不着觉的人绝对不是你许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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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被这话逗乐了,调侃道:“合着我还养了个儿呐。陈皎:"对,我就是你的儿。"又大言不惭道,“做妾有什么好,待我日后长本事了,给你挣个平妻...
...."
许氏连忙捂住她的嘴,“别胡言乱语!”
陈皎闭嘴。
许氏严肃道:“只要阿英能平平安安,做妻做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踩上一脚,说话谨慎着些,总错不了。"
“你如今愈发长本事了,背地里盯着你的人多着呢,他们巴不得你摔跟头来陈皎:"阿娘提醒得是,我是得意了。"
许氏戳她的额头,"小人得志!"
陈皎嘿嘿的笑,她就是想偶尔猖狂一下啊。有时候真讨厌府里,还是在外头自在些。
稍后马春替她备上笔墨纸砚,陈皎把推荐科举制的利弊写下。也多亏崔珏教她学写过公文,什么格式,话要怎么说,都有讲究。她虽然字写得丑,可是她有金手指啊,那些经过历史践行的东西用到这里贼管用。
利用淮安王想削弱郑家权势的心理,她对症下药。就像老中医给病人开药方一样,你要什么,我就有什么。
经过一晚上的反复琢磨,陈皎删删改改,于翌日把那份科举制提案呈递到陈恩手里。
那份提案就是针对郑氏家族的,陈恩耍了个心眼,把老三陈贤戎找来,故意让他看。
陈贤戎在州府里任职都官从事,他看过之后,觉得用处不大,说道:“爹何必多此一举,州府里不是设得有考试吗?"
陈恩默默地看着蠢货儿子,那份钝感力简直了,只怕要把刀架到他脖子上才晓得危机。
陈恩抱手隔了许久才道:"三郎以为,二者可有特别之处?"何必要下什么求贤令?
陈贤戎:“州府里有大中正,只要是惠州境内的士人,皆有机会评品论级,他忽略了一点,求贤令是没有门槛的,门槛设在考试里头。而通过大中正则需要人脉举荐到他眼皮子底下才看得到。
有时候陈恩不禁生出恨铁不成钢的埋怨,却忘记了陈贤戎跟陈皎的不同之处。
上去的,看到的东西自然在下端。
一个从出身就是上层,看到的东西自然是上层的;而另一个则是从下层跳陈恩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百思不得其解。
陈贤戎从他的欲言又止里看到了嫌弃,被自家父亲不耐烦打发出去后,他难道自己说错了话?
牙舞爪的,有些丑。
那份科举制的提案转手到了崔珏手里,他认得陈皎的字,跟她的人一样张崔珏认真地研究了半天,起初也觉得考试的意义不大,因为州府里挑人的时候就会考时事或地方政务。
但后来经过细思后,才明白了其中暗藏的意义,合着是想避开朝廷派来的大中正自己选人呐?
崔珏越琢磨越觉得里头有门道,这会儿吴应中还在魏县,若不然倒可以讨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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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恩差人来把他寻了过去,崔珏拿着那份科举提案去上司的官署。陈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求贤令和州府里的考试有何区别?还好崔珏脑壳聪明,回答道:"门槛。”
陈恩愣了愣,为什么自家养的儿子就那么笨呢?"且细说。”
崔珏赶忙道:“通常能到州府进行考试的士子已经筛选过了,而求贤令则是所有读书人都能到州府进行考试选才。他们没有门第之分,身份贵贱之分,只要有本事,谁都能来。”
陈恩点头,"回答得甚好。"停顿片刻,又问,"文允以为,求贤令可管用?"到朝廷
崔珏深思道:“管用,不过......得过大中正郑眠那关,毕竟得靠他挑人上报。”
陈恩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