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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将来的儿媳妇,无论家世还是个人的条件都要配得上沈家。"这话,就算她去问沈屹骁,俞初蓉也不怕,毕竟这是这个圈子里惯例。但是她也不想惹夜浓心里不痛快,便又补充道:“当然,我知道夜小姐是非常优秀的,只是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并不是你能选择和决定的。"“虽说我个人从来都不看重这些,可到底是老沈的遗言。”她把自己摘得干净,把所有都推到了已经去世的沈文宏身上。
“屹骁这孩子打小就孝顺,”她语气很是无奈:“大约是天意弄人吧。‘她轻叹一口气的同时,夜浓垂眸笑了,像是被她的话戳中了笑点,夜浓笑了好一会儿。而在她毫不遮掩的笑声里,俞初蓉脸上的从容开始逐渐消失,“我是哪里说的不对,竟让夜小姐笑成这样?�6�1
夜浓撩起眼皮,她眼尾染着笑痕,但语气已露戏谑:“沈夫人,您不觉得您的戏太过了吗?'
被她一语戳破,俞初蓉嗓子里一噎,“...你说我在演戏?’无论她演得累不累,夜浓已经看累了。
”说了这么多,您无非就是想让我和沈屹骁分手,是吧?‘被她一语击中,俞初蓉放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地勾搅在一起。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一双眼紧紧定在夜浓的脸上,像是在用她眼底的威视默认她的答案。
不过相比她内心的焦灼,夜浓无论从表情和内心都很淡定。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淡定。
甚至淡定的主动谈及了钱。
“想必您也是有备而来的,说吧,您准备给我多少?”她的爽快不仅没有让俞初蓉觉得轻松,反倒让她紧张和不安了。她甚至在想,如果她狮子大开口,而她又拿不出那么多该怎么办。一阵沉默后,俞初蓉问:“夜小姐想要多少?’之前觉得她废话一大堆,如今这个话题,夜浓觉得非常有意思。“听说上个月,东沈的股价又创历年新高,总市值已经超过千亿美元,不知沈夫人准备给我几成?’
俞初蓉顿时瞳孔一缩。
她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的野心,竟然打起了东沈的主意。是该说她不知天高地厚,还是笑她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俞初蓉嘴角勾出一味冷笑:“屹骁若是知道夜小姐打这样的主意,不知会怎么想。”“怎么想?”夜浓轻抬下巴,像在思考,“我猜,他若是知道我看上了他的钱,怕是睡觉都要笑醒。’
俞初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夜小姐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你不信吗?”夜浓拿起卡在桌上的手机:“不然我们来问问他?”在俞初蓉遮掩不住的惊慌里,夜浓轻笑一声:“开个玩笑,看把您吓的。"外人就算再不把她这个沈夫人放在眼里,面上也会装一装。可是这个女人,面对面地几经羞辱她。
如果不是顾忌沈屹骁,俞初蓉真恨不得将桌上那壶滚烫的花茶泼她脸上。偏偏这时,夜浓端起桌上那杯已经凉掉的花茶,唇抵杯沿,她浅浅尝了一口后皱眉。“果然不如屹骁亲手泡的好喝。”
她视线落到对面,在俞初蓉的满眼怒视里,夜浓无声弯了弯唇,“如果沈夫人现在给不了我答复,我就先告辞了,我的号码您也有,你要是想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随着她起身,俞初蓉抬着眼皮看她,像是要扳回一局,她横眉冷哼一声:
“现在跟我要钱
了,当初又何必装清高呢?
看得出她嘴角凉凉的讽刺,夜浓轻“啧”一声:“这怎么能是清高呢,实在是你们当初给的太少,我看不上。'
俞初蓉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怔住。在她的怔愣里,夜浓拿起桌上的手包,越过桌侧,她想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停住脚。"差点忘了,这次你们可别再拿那些录音什么的给我听了,现在,能让我和沈屹骁分手的,除了钱,其他的,什么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