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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燕洄被送到东厢房内,门口经人把守,纵使累得眼皮子打架,也不敢贸然躺下歇息哪怕一刻。

燕洄心神不安地坐在凳子上,不住地往窗外看,唯恐李氏的人闯进来将她捆走发卖了。

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窒息感还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之中。

直到晨光熹微,透过窗纱柔和地照在面上,耳旁鸟语啁啾,燕洄迷蒙地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拎起茶壶,里面却空空如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干坐了一整夜。

而沈星溯始终未归,这实在不合他的性子。

燕洄将门推开一条细缝,守卫正张嘴打着哈欠。

燕洄向他们确认道:“二爷昨夜可回来了?”

守卫揣着手摇了摇头,:“二爷彻夜未归,我猜兴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燕姑娘你如今正在风口浪尖,还是安心待在屋里别露面的好。”

燕洄缩回脑袋,暗自思忖着。

若不是昨日沈星溯于千钧一发之际闯入门来,又力排众议将她护送走。

如今的她必定早就被装入马车,晃荡着一路向渝州去了。

初次在太守府相见,她以为沈星溯只是个纨绔子弟又喜仗势欺人。

然后跟随沈星溯回到沈府,又见识他暴戾冷血的一面,心中生出惧怕。

再到昨日被他揽在怀中护佑,感受到十足的安全感,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顿时漫上心头。

燕洄被迫龟缩在房里哪也去不成,直到夕阳斜下,天又昏暗下来。

守卫将廊下的灯点亮了,换了一拨人,依旧恪尽职守地矗立在房前。

直到这一天诡异的沉寂被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打破。

一名小厮从拐角处奔来,步履匆匆,被守卫横出手臂拦下,却反被对方一掌搡开,痛骂道:“糊涂东西连我都不认得了!”

这时守卫借着灯光一瞧,居然是消失了一天的长荣,连连道歉,将道路让开。

长荣抬起手敲了几下房门,“燕姑娘,你快些出来。”

燕洄应声开门,见到是长荣后也有些讶异,对方形容憔悴,数九寒天的却一脸油汗,不知多久没休息了。

“燕姑娘,你快随我去前院一趟!”长荣一时急得忘了分寸,直接伸手来拉她,被燕洄后退躲过。

“可是……出了什么事?”燕洄经昨日的事,问个明白才敢出去。

长荣抬手往自己脸上轻轻招呼了两下,“小的情急,姑娘别见怪。昨日老爷提前回府,正撞见太太与二爷争吵,直接对二爷动用了家法,如今二爷人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若再耽搁,恐怕……”

燕洄一听事关沈星溯安危,将昨日凶险情形皆抛诸脑后,来不及确认虚实,直接从屋子里跑出来,跟上长荣步伐,一面急切道:“二爷伤势如何?难道老爷罚他不够还要断食断水饿死他不成?”

长荣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只简短道:“二爷后背有伤,被老爷下令跪在祠堂里反省,二爷却绝食抗议,送进去的饭食原封未动地被扔出来,太太心疼二爷,实在无法,只好请你来劝说二爷回心转意,别伤了身子。”

待两人走到祠堂门口,长荣将一个描金双层食盒挂在燕洄臂弯,又强塞来许多药膏和丸剂。

两边守卫将大门推开,燕洄抱着满怀的物什在长荣期待的目光中踉跄进了祠堂。

大门在身后关闭,燕洄抬头见祠堂房梁与四壁雕刻精致华美,却弥漫着一股子腐朽暗沉的味道,窗扇紧闭,却仍不知从何处吹来阵阵阴风,拂起燕洄额前的碎发。

厅堂中央金碧辉煌,设立着不少龛位,其中应是沈氏列祖列宗的牌位。

在香烛幽幽缕缕的白烟中,竟有些阴森可怖。

“你怎么来了?”

燕洄冷不丁被一个人声吓得一颤,怀里的一只药瓶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那人膝下,被他弯腰拾起。

沈星溯跪在一根柱子旁,因方才燕洄停步不前,只顾着打量周遭环境,一时没发现他。

沈星溯身旁的柱子漆面还存着痕迹,应是一直依靠在上面,许是见到燕洄进门,沈星溯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烛光不甚明亮,燕洄却还是一眼看出沈星溯面容苍白,双唇也干涩起皮,眼中满是漆暗浓重的疲倦。

燕洄走近,沈星溯凝视着她,直到她规矩地福了福身,说道:“太太担心二爷,特意让奴婢将饭食送来。”

沈星溯立即将头撇开,冷哼道:“原来是听人差遣才来,你将东西拿回去,我还没落魄到要人施舍。”

燕洄听出沈星溯仍对自己带着气恼,且祠堂阴冷,说话时不住地呵出白气,燕洄不想干耗气力,将手搓暖了,从瓶子里倒出药丸,捧在手心里献到沈星溯面前,“既然二爷不饿,那就先将药吃下吧。”

沈星溯矢口否认:“我没病没灾,用什么药?”

燕洄瞥过沈星溯后背衣裳已干涸的淡淡血渍,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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