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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惯得无法无天,行事作风较普通贵女不太一样,譬如一把揪住纪家二姑娘的头发,反手两个大耳光子,纪家婢女根本来不及阻止,全被崔芙的武婢死死制住。
崔芙扯下纪二姑娘的发簪和丝帕,在她失声痛哭之际呵呵大笑:"今儿我把这些赏家里的马奴,是不是就可以传纪二姑娘来我家打了趟马球便看上了低贱马奴们,留下一堆的定情信物,嗯?"
纪二姑娘当场晕死过去。
崔芙不顾闺中名声的仗义之举,想必事后少不得要被长辈责罚,却丝毫未有悔色。魏念瑛又想起了一直以来崔芙待自己的好,凡有稀罕物必定给自己占头一份,连魏念翡都要排到后面,上回同施娘争执,自己保持中立不曾帮她,她也未埋怨过一句,如今只求来平荔赏绿萼梅,唐突却也不算过分的请求,委实不好拒绝。了,容善又不能将人赶出去,且他素来宠你,最多说你两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谢楚嫣听闻原委,忍俊不禁:"崔家芙娘率真鲁莽,但大事上从未出错,如今来都来如今谢楚嫣不痛不痒,只赖尚不知崔芙盘满心算之人乃她亲堂兄。魏念瑛强颜欢笑。
傍晚时分谢楚嫣在田庄与堂兄汇合。
“你在写什么?"谢楚嫣好奇上前,只见谢毅舟伏案全神贯注。"无意中唐突了一位姑娘,写份琴谱予她补过。"
谢楚嫣"哦"了一声并未放在心间,神思全在其他事情上,比方说至今也未见到田庄主人,在忙什么呢?忙于照顾如花美眷,享受花前月下吧。她轻轻叹息。
歇下为借口,婉拒拜侯,不知这二人背着大家在偷偷玩什么。翌日魏念瑛与谢家兄妹赏梅,依然未见到哥哥与施娘,昨儿个哥哥的小厮还以他早早糕点与果脯,还有两名婢女采摘新鲜绿萼,酿酒一绝。仆从早早在树下铺上厚厚的绒毯,又置桌椅案几,红泥小炉煮茶温酒,茶桌摆满各式一名婢女款款走来通传:"芙小姐到了。"
谢毅舟擦拭古琴的手顿住,抬眸看向崔芙走来的方向。魏念瑛点点头,起身关切相迎:"芙娘,风寒可还好些了?"崔芙赶路吹了凉风,昨天一到田庄当即卧床不起,可把众人吓坏,好在哥哥田庄有郎中随行。
"郎中开了副药,当晚喝下今早已经大好,不碍事的。"崔芙柔声细语。只见她画着海棠妆,上身银朱色短袄深红锁边,玉色重工刺绣多彩马面裙,美得晃人心神。
谢毅舟也是走了艳运,不算自己堂妹,短短两日世间三位顶级美色尽收眼底,京师第一美人、清河第一美人、还有那位冷冷淡淡的美人,
崔芙同两位姐妹互相见礼,又羞涩地朝谢毅舟福了一礼,"谢公子。"谢毅舟默然点了点头,垂眸继续擦拭琴身。
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谢毅舟,近看之下,青年男子一双琥珀色瞳仁,格外清澈,初见那日只觉他容颜淡淡,不似魏家男子俊美迫人,离得近了赫然发现越看越惊艳,崔芙心跳又乱又快。
她先是与小姐妹们热络地叙了会话,再假装不经意路过谢毅舟身边,娇声道:"在家时便常常听哥哥们夸赞谢公子怀珠抱玉,精通音律,一张伏羲琴弹得出神入化,余音绕梁,芙娘恰好也有一张,可惜才疏学浅,至今也未寻到良师授艺,着实委屈了好琴。"魏念瑛笑道:"什么良师能比得上毅舟哥哥,我看你还不如趁此机会多多请教一二,免得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
谢毅舟讪笑。
崔芙抚掌:"甚好,毅舟哥哥,我能向您请教吗?"
“不敢当。”
"好了,你们不要再戏弄我堂兄,下回他可就不敢来了。"谢楚嫣及时解围。如她所说,不过一盏茶功夫,谢毅舟寻个借口离开后再未回来。崔芙暗恼。
魏念瑛与谢楚嫣对视一眼,渐渐明了崔芙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是一向以小郡王马首是瞻吗?谢楚嫣用眼神问魏念瑛。好像吵架闹翻了,其余的我也不太清楚。魏念瑛摇摇头。人世间最玄妙不过男女之情,最怦然的心动往往是不经意间遇见的,便胜却从前心中遐想的千万种设定。
谢毅舟便是崔芙始料未及的心动,以至于后来的她才那样憎恨林施微吧。嬷嬷说女追男隔层纱,谢毅舟看起来并不像不近女色之人,也打听过二十岁的他身边仅有一个通房,才一个,很好处理的,比那些十几岁便给通房开脸的不知干净多少倍。崔芙重新鼓起勇气,来到清舍向他请教琴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明了这番作态的用意,谢毅舟也不例外,但他神色看不出半分异常,淡淡地回答她各种正常疑惑。已久的九歌琴谱嘛?”
“这是......"崔芙讶然睁大美眸,拾起书案角落的九歌山鬼琴谱,"毅舟哥哥,这不是失传声回了一个字:“嗯。
谢毅舟没想到她在旁人书房这般不拘小节,按下心头不悦,他面色如常拿回琴谱,漫就一个“嗯",正常男人此时应该对她说:"喜欢吗?那我弹给芙妹妹听。"心:“那毅舟哥哥可不可以弹给我听听。”
崔芙气个半死,却笑得更甜了,轻轻摇了摇他衣袖,白皙小手若有似无碰着了他掌女孩甜美的声音,馨香的味道,贴得